中海市,澄湖岛监狱。
此地是一个远离陆岸的孤岛,更是中海三市划归的防务禁区,除了岛内驻扎着整整一个陆空联合装甲营外,岛外水域还停留着一个两万吨级别的导弹巡洋舰编队!
如此可怕的防卫力量,足可轻松让一支千人部队灰飞烟灭。
然而,这一切只为关押一个青年——凌杰!
一辆黑色的桑塔纳缓缓驶入这座终年无人探视的孤岛,在监狱大门外停了下来。
车头左侧站着一个约莫二十几岁身穿米白色系带风衣的女子,在白水晶高跟鞋的衬托下显得高挑妙曼,容颜倾城,雍容华贵。她的目光凝视着监狱大门,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陈烟雪撑起了伞,涂着正红色口红的唇,微微轻启:“魏先河叔叔,三年前,家道中落,内斗不断,我爷爷临终遗嘱,将我嫁给了一个素未谋面的死囚凌杰,从此我沦为一个寡妇,被嘲笑了三年,也被欺凌了三年。我知道爷爷是为了保全我,我早就接受这一切了。为何,今天非要带我来这里?”
她,陈烟雪,原是中海第二大医药世家的掌上明珠,执掌一个千人的医药公司,秀外慧中,艳冠群芳,追求者不计其数。
然而三年前,执掌家族大权的爷爷病危,家族开始内斗,陈烟雪父女这一脉败下阵来。父亲入狱,母亲疯癫,爷爷陈国华临终前更是做了一个惊天之举——把陈烟雪嫁给一个死囚凌杰。让陈烟雪彻底成为一个笑柄。
也因此,陈烟雪躲过了一劫。
然而三年来,素来高傲的陈烟雪受尽了人们的嘲讽和欺凌。若非放不下父母,只怕早就撒手而去了。
旁边那个穿着灰色中山装的五尺老人,顺手开伞,激起一道雨花:“陈老这么做,不单单是为了保全你。而是因为,只有把你交给他,陈老才能瞑目。”
陈烟雪微微皱眉:“他?那个死囚凌杰?他不早就死在这里了吗?”
魏先河凝视着前方厚重的钢铁大门,眼光里闪烁着浓浓的火焰:“他没死。”
陈烟雪好奇道:“我听闻,这澄湖岛监狱关押着的,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死囚,为此在这里配备了一个陆空联合装甲营……三年了,他怎么可能还没……”
魏先河摇头:“你不懂。一般人可没资格被关押在这里。这座监狱,自三十年前建成以来只关押过两个人。他,是第二个。”
陈烟雪道:“那他也是个十恶不赦的死囚,魏叔你会不是要我去见这个恶徒吧?我宁愿死,也不会承认是他的妻子。”
魏叔道:“谁说监狱关押着的就一定是罪犯?”
陈烟雪愣了一下。
难道不是吗?
就这时候,地面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颤抖。监狱大门缓缓打开。
两百多名荷枪实弹的狱警,整齐排列成左右两队,迈着正步从里面鱼贯而出,犹如两条钢铁洪流,滚滚而来。
十驾武装直升机满载弹药,在头顶盘旋。岛外空域,三架战斗机在绕岛环绕,轰鸣声震耳!
饶是见多识广的陈烟雪看到这一幕都浑身发怵,胆战心惊。
一般的人,何曾见过这样大的阵仗?
许久后,狱警停步,目光同时看向监狱大门方向。
军姿严肃,气势如虹。
只是,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不少淤青,满头大包小包。
尽头,三十多岁的监狱长推着一个轮椅,轮椅上五花大绑的捆着一个青衫青年。
鼻青脸肿的监狱长韩破,一路陪着笑脸,把轮椅推出了监狱大门:“我的祖宗啊,求求你了,离开这里吧!不然我这监狱都要被你给拆了。”
轮椅上的青年大声破骂:“当初说好了让小爷在狱中安度晚年,你怎么能骗我呢?快把小爷抬回去。不然我和你没完!”
韩破的笑的比哭还难看:“凌先生,你就别祸害我了。去外面祸害别人去吧。”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恭送凌先生?”韩破立马冲两侧狱卒呵斥一声。
两侧狱卒,异口同声:“恭送凌先生!”
“收队!”
韩破立刻带着众人撒腿就跑,“哐啷”一声把监狱大门给关上了。
“韩破,你个龟孙。小爷和你没完!”青衫青年直接挣脱绳索从轮椅上跳了起来,撒腿就朝监狱大门蹦去:“快把小爷弄进去!小爷对外面毫无留恋,我要在这里安度晚年!”
就这时候——
“嘭嘭嘭!”
一阵枪声响起,把凌杰身前的地面都给打成了马蜂窝。
青年气的跳脚,指着城墙上的韩破哇哇大叫:“韩破,跟我来这套是吧?当小爷是吓大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