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昌良再怎么说也是半妖族,手中法式也会一点儿。
返祖后的苏昌良人身蛇尾,是这条不大的斑纹蛇“祖宗”!
斑纹蛇,真是关二爷门前耍大刀!
苏昌良转身,左手压着右手之上,正要起势。
只见斑纹蛇,径直窜入了苏昌良的脑门中。
苏昌良脑袋不受控地后仰一下。
苏昌良喊了一声:“大意了,我没有闪!”
苏昌良调运全身内力,第一时间护住了自己心脉,生怕斑纹蛇吞噬心脉。
菜无心尚能活,人若无心,能活否?
苏昌良护住心脉后,双手打出几个手势,嘴中念念有词。
苏昌良掌心泛起青光后,忽然又暗淡了下去。
窜入体内的斑纹蛇游走于苏昌良体内,在苏昌良体内缠住心脏,一勒……
苏昌良脸上露出了邪魅一笑,眼眸中黑光一闪,看不见眼白。
整个人似乎失去了精气神,身体机械式走出了李大夫的医馆,扬长而去。
约莫又是半个多时辰,哭晕在地上的老妇苏醒了过来。
哭唧唧的老妇擦掉脸上的泪痕,不顾得医馆大门敞开,跑到了自己男人身边。
老妇轻轻摇晃着躺在床上的李大夫,嘴里喊道:“老头子,醒醒”
接连喊了十几声,也不见自己男人有任何反应。
老妇轻触自己男人鼻尖前端,没有了任何呼吸。
老妇再次瘫坐在床边,左手扒着床边,右手敲着地,嘴里喊道:
“老头子,你怎么就这么去了啊”
哭腔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丝颤音,可以听得出来,情绪很是饱满。
李大夫猛吸一口气,“呼~”
李大夫唰地坐了起来,又是猛吸几口空气,胸膛起起伏伏。
李大夫看向低头趴在床边如同哭丧般的老妇,轻拍肩膀喊道:
“老婆子,你在哭什么呢?”
哭得入神的老妇用手拨开李大夫的手,忘我哭着。
忽然,老妇意识到哪里不对,抬头看了一眼。
“啊!诈尸了!”
老妇起身要跑,被李大夫扯住衣角。
老妇闭着眼,大声喊道:“老头子,咱对你绝无二心,从来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不要带我走啊!”
李大夫缓缓开口道:“是我,我还活着。”
老妇从惊恐中醒来,欣喜道:“老头子,你活了?”
李大夫怒道:“会不会说话?”
老妇赶紧闭嘴。
李大夫感觉自己浑身轻松,一身老年人的毛病都没有了,问道:“是谁给咱治的病?”
老妇想了想,说道:“是知县大人的姐夫,陆知府。”
陆远升为三品府军左右两卫指挥使一事,泰宁城内没几个人知道。
李大夫颤抖的手,连连夸赞道:“救命恩人啊!老夫替人治病一辈子,担不起一个良字。而陆大人真乃神医也。”
……
泰宁城苏府。
小倩挺着微隆的肚子,斜躺在床头柜上,手里捧着一把话梅,津津有味地咀嚼着。
时不时吐出一枚话梅核,每次都精准无误地吐到不远处桌子旁一垃圾桶内。
垃圾桶这种生活用品,比较现代化,都是陆远带领厂子工人生产出来的。
苏昌良黑着眼球,推门而入,没有吱声。
小倩放下手头的话梅,娇声喊了一句:“夫君,您回来了。李大夫那事,解决了吗?”
苏昌良不语,没有搭理小倩,站在房间中央位置,身子左右摇摆不定。
苏昌良往小倩的位置走了两步,又退后一步,反复横跳。
苏昌良自打儿一进门,一系列反常行为让小倩感觉到诧异。
搁在平时,苏昌良为人亲和,对待自己媳妇儿更是礼貌有加。
每次从县衙内回来,不说是给小倩带各种吃食儿,那也是嘘寒问暖的。
小倩左手暗暗起势,脸上露着笑,再次问道:“夫君,为何不语?”
苏昌良口喷黑烟,举起双手朝着小倩袭去,一掌拍在小倩腹部。
小倩捂着腹部,痛得连连哀叫:“夫君,为何伤我?”
小倩头顶竖起毛茸茸的耳朵趴了下去。
苏昌良口齿不清地说道:“走、快走!”
“我不走!”小倩捂着肚子犟道。
苏昌良左手扼住右手,极力控制住自己,嘟囔道:“不,不可以!”
苏昌良若非护住自己心脉,只怕是同李大夫一样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现在的苏昌良虽有一线生机,却如同活死人一般,意识不受控制。
黑色三角头斑纹蛇在苏昌良体内控制着他,正在蚕食苏昌良的意识和消磨其身上的官运。
只怕是用不了一两个时辰,苏昌良将彻底变为无意识的活死人。
一阵黑烟冒出,苏昌良眼睛又变黑了几分,青色蛇尾破裤而出。
裤子硬生生被涨破,变成片片碎布散落一地。
青色蛇尾上缠绕着屡屡黑烟,在房间内甩来甩去。
小倩面露关心之情,忍着腹部疼痛,挺直上身。
苏昌良蛇尾一甩,便将小倩从床上打翻下来,扑了上去……
出门买东西的苏璃烟娘和爹一回到苏府,苏璃烟娘就察觉到不对劲了。
苏璃烟娘随便找了个由头,就把苏璃烟爹吱走了。
苏璃烟娘快步来到小倩的房间,看到了残暴、无比残暴的一幕。
平日里,乖巧的儿子苏昌良正跪在地上,几近疯狂地捶打着地上的绣枕头。
此刻的苏昌良,像极了拳皇游戏里的八神庵。
软绵绵的绣枕头,硬生生被锤出个大洞,地面也被凿出了深坑。
苏璃烟娘小心翼翼上前,拍拍苏昌良后背问道:“儿子,你这是在干啥!”
苏昌良停止捶打在地上的“小倩”,猛得转身看向自己亲娘。
苏昌良又扑向自己亲娘……
“坏了!迷幻之术维持不住了!”小倩心里暗暗惊呼。
小倩怀有身孕,除非能够发现破除迷幻之术的术眼,或者说自动解除迷幻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