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萱就站在特护病房的门口,目光直直地看着病房里的人。她微皱的眉头,湿红的双眸,写满了担忧和心疼。
黄政民劝了她很多次,让她先回去,可她执拗地站在门前,一动不动。最后,黄政民叹了一口气,看着窗外已经黑沉的夜色,又低声嘱咐了几句,带着左逸阳先离开了医院。
……
此时的南锦红也如杨萱一样,站在楼梯间的门前凝视着病房。她们的心情一样,可她们的处境却完全不一样。
杨萱可以就这么站在病房门前,光明正大地表露她的担忧,她可以毫无顾忌地凝视着病房里的左锋,可以在他第一眼醒来时,映入他的眼帘。
而自己呢?只能躲在这里,偷偷地看,偷偷地担忧,所有的不安和煎熬,她只能一人忍受。这是她的宿命,一直以来的宿命,喜欢一个人,不敢靠他太近,想要他平安喜乐,就只有远离他。
南锦红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她很累,真的很累,这种无力感,她已经多年不曾经历,再次经历,她以为她会变得坚强,变得心如止水,然而却是一尘不变的不可抗争。
她默默地转身,沿着楼梯走下去。也许,她应该选择离开,是的,她该离开了。
……
南锦红回到了家里,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左逸阳回来。一阵敲门声将她纷扰的思绪拉回。
她起身,快步走到门前,打开房门,看到黄政民牵着左逸阳站在门外。
“左队,他怎么样?”南锦红装出急切的语气,明知故问道。
黄政民的脸上露出一丝的笑容:“你不用担心,疯子做过手术了,医生说已经没有大碍,三天后就能够醒来。”他说完将左逸阳的手递给南锦红:“这几天还要麻烦你好好照顾阳阳,若是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