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让他稍微安慰的是,那中弹的小弟并没有抱着脑袋哀嚎,也没有出现电视上演的那种被泼硫酸之后冒着烟毁容的情形。
万幸!虽然说不是硫酸,但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光哥整这么想着,突然觉得头上一疼,只听bia的一声,便有一股臊臭的味道跟着那往下流淌的液体传入到鼻子里。
“马勒戈壁的,是尿!太他妈卑鄙了!竟然玩这种下三滥的玩意儿。”光哥心里哀嚎一声,双目尽赤了。
太侮辱人了。
老子出去了,绝对不让你们好死!
光哥大吼一声,挥起手中的砍刀,便向边上的木板接缝处砍去。
只见那接缝处的铁丝绳一松。
他的脸上一喜。
第二刀。
第三刀。
眼见那第一根铁丝绳便要断开了,他心中狂喜。
谁料,就在此时,他只感觉到腿上一疼。
汪汪汪!边咬着边不停的叫唤。
我操。哪里来的狗?
方子铮一拉下绳子机关,便向前跑。但是最终还是晚了一步。
在他的后面,虽说有木板相隔,但在接缝处还是有几柄砍刀和铁棍伸了出来。
毫无意外的,便又打在了他的后背上。
喉咙一甜,哇的一声,又吐出一口血来。
他本能的朝着前面邹飞挥了下手,便眼前一黑,身体晃了一下,差点摔倒在地。
两边那十几个没有被机关困住的混子,正满脸慌乱的劈砍着这木板和铁丝的结合处,根本就没有留意方子铮这边的伤情,在这个节骨眼上,竟然没有人上前来取了方子铮的小命,这也算是方子铮不幸中的大幸。
已经跑到十米远开外的郑幽雅,很听话的按照方子铮所说的,蹲下,不要乱动。
可是她还是忍不住回头张望了一眼。
这一回头不要紧,正好看到那七八把刀和棍子全部打在方子铮的背上。
这一下,她的心,都疼了。
她站了起来,原本早已消失的力气仿佛又汇聚到了她的身上。她脸上凛然决绝,不顾方子铮的嘱咐,发疯了似得又跑了过来
天空中,飞舞着各色的袋装液体,好像是一道道五彩的虹桥
虹桥下,木板机关的外面,一个单膝半跪着的身影,不屈的挺直着腰板,如山如岳。。
一个小巧的身影,如一闪而过的飞鸟,拍打着翅膀,飞到了那个不屈的身影旁边,支开身子,将那个比她整个身躯几乎粗壮了两倍的身体驮在背上。
一步一摇,几欲摔倒。
时间仿佛都停止了。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小丫头的心里,纯净的仿佛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她的一腔心思,只剩下了方子铮,她要将他背回到安全的地方。
他不能死。
她那原本嫣红的唇瓣,早已被她用力咬的烂出血来,整个下巴上血糊糊的一片,这一幕,要多感人有多感人。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来的力气,能够将方子铮一步一摇的背回过来。
她只知道,向前,便是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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