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有什么办法,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
他愤愤的将脑袋扭向一边,心下寻思,能不能找人拿钱从中间疏通一下。
山上的土匪无非是想要钱,既然店里的伙计无意得罪了他,又没伤着人,多给点钱,总不至于和江家过不去。
难就难在,谁敢去山上给土匪送钱,替江城志说这种好话。
他自己是不敢去的。
吴云不知道江城志的心思,但见他不高兴,挪了身子靠的更近一些,抱着江城志的胳膊,给他出主意。
“老爷,你也不要太上火了。
我倒是有一个主意,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吴云特意卖了关子。
江城志心烦,没心情去猜吴云的想法,没好气道:
“有话就讲,这个时候你还藏着掖着干什么,没把自己当江家的太太不成?
吴云听了委屈极了,抱着江城志的手臂一阵摇晃,幽怨道:
“老爷,我哪里这么想过。
我一直都为江家兢兢业业,是老爷你不把我当成家里的太太看待罢了。
你一直都偏宠三姨太,何时问过我的感受。
我就是犯贱,明明知道自己不被你重视,心里还是想着这个家。
出了这样的事情,你心里不好受,我比你更难受。”
吴云说着,拿出手绢去擦眼角的泪水。
江城志想知道她到底想说什么,于是勉强哄哄她。
“好了,以前是我的错,没太顾及到你的感受。
你说说你的办法,我听听,看看是不是可行。”
吴云这才收住了眼泪,细细道来。
“老爷,你看,咱们都快和督政府成亲家了。
只要咱家淼淼嫁过去,咱们江家就算有了靠山。
有了军政府为咱们撑腰,就算那悍匪程大龙,知道冲他开枪的是江家的伙计也不打紧。
土匪势力再大,也没有军政府的势力大。
他们是匪,军政府是官,官不拿匪已经是对他们网开一面了,料想那程大龙不敢再对江家打什么坏主意。
我们目前需要做的,就是将江家和军政府结亲这件事情,送到土匪的耳朵里去。
送消息的人,你不用操心,我阿哥在这方面有门路,我去知会一声就可以了。”
江城志一想,确实是这么回事,土匪是不敢和军政府结怨的。
把军政府惹急了,直接派兵将他们剿了。
有军政府做靠山确实不错,可是督政夫人那天晚上的态度很模糊,不知道接下来这桩婚事到底能不能成。
江城志现在也不想着谁占先机,谁说上风话,只要督政夫人肯同意,让他把女儿白送过去都行。
可是这么做,也是于事无补,还得看督政夫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老爷,要想和督政府攀上亲家,咱们还得顺了督政夫人的心思才成。
前段时间督政号召工商各界捐税,你可是代表整个米行表示反对来着。
虽然没有明着说出来,可到底没有做出表率。
你想,这件事情督政和督政夫人能不知道吗?
要是不在意的话,就不会请我们这些太太们去茶话会了。
督政夫人也想在督政面前办一件漂亮事,给督政看。
你要是能顺了她的意思,一马当先把税捐了。
我敢保证,督政夫人一定会马上上门提亲,督政也会亲自为淼淼和邓虎主持婚礼。
到时候,全洛城的达官贵人哪个不上赶着来巴结咱们。
土匪的事情也会迎刃而解,一举多得。”
江城志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十分诧异的望向吴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