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阳背靠在椅子上，把玩着手机，一副尽在掌握的自信模样：“没什么，只是把你布置来卖衣服的地摊变成了弘扬公司文化而已，我跟珍妮弗借了他的手稿，公开给学生们学习。”
摆地摊是不可能摆地摊的，既然是校企合作，那肯定是要拿出真东西来，不然，这不就和最开始的理念相悖论了吗？
本来呢，一开始，薛阳也没想到这个办法的。
这么一来，不仅可以让服装系学到东西，还能给学校和公司打广告。
这里可以说，又给公司省了一大笔推广费。
“竟然是这样。你是怎么想到的？”
“我们公司的服饰绝对不会进行地摊处理，我本来也是打算这样做的，只不过，你提前把地摊摆好了，倒也省了我再让人去摆了，说到这个，我还要谢谢你。”
吴梅菊本来也是人精，前后联想了一下，脸色更难看了。
她在公司期间，想的都是怎么让自己从中获得更大的利润，而薛阳，想的则是怎么上公司从中获得最大的利润。
前后一对比，她输得彻底。
“薛阳，你果然是我的克星。”
如果不是他，自己现在还是潮服饰风光无限的销售经理，不会变得这么落魄。
“不是。”
“？”
“吴梅菊，其实你早就想到有这么一天了的。”
吴梅菊瞳孔陡然间放大了，眼睛都不敢去看薛阳：“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大老板的身份，你比我更早知道，你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你这么做的风险有多大呢？我的出现，只不过是让你提前进入警察局而已。”
话虽这么说，但是吴梅菊依旧不甘心。
可是，只要她把市场拓展到国外去，等再赚一笔，不管成功不成功，她都是可以全身而退的。
“吴梅菊，你想全身而退是绝对不可能的。你该庆幸我来了，不然，你的下场只会更惨。”
“……”
吴梅菊哑口无言。
“怎么做，你自己决定吧。”
说完，薛阳就起身离开了。
走到警察局外，薛阳深吸一口气。
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进去之后，两条腿都是软的，只不过，还是强撑着见完吴梅菊，也所幸她没有大吵大闹，不然，薛阳不一定能把自己的话说完。
温暖的春日打在身上，薛阳身上的冰冷气息消散了一些。
果然，他还是适合站在阳光下。
那些阴冷的地方，不适合他。
正打算去开车，
“薛阳？”
这时，身后有个声音叫住了他。
薛阳回头，就看到一个熟悉的人站在他身后，目光有些莫名。
那是一种既不可思议，又在情理之中的感觉。
薛阳微笑着向他打招呼，
“张学长，好久不见。”
来人正是张才德。
张才德是受他师傅的意思来找薛阳的。
正好他也想知道薛阳是不是他认识的那个薛阳，就忙跑出来了。
果然没让他失望。
薛阳，真的就是他认识的那个薛阳。
“真是学弟。”张才德来到薛阳面前，“真不敢想象，只是一个学期过去了，再见学弟，已经是一个大公司的总监了。”
心里不平衡吗？
肯定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