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侣不行。
她的道心，如同顽石，坚不可摧，不允许她触及情情爱爱这种影响修炼的事情。
她一路走来，一直都是一个人，习惯了孤独，也习惯了寂寥，徒弟已经是上限。
只是。
如果石毅知道柳神心里面的想法。
他会告诉她有句话叫做水滴石穿。
“没有嫌弃，绝对没有，老师你别这么说，我只是想试着走自己的路，自己走出一个通天大道，如果这条路走不通，我也不会犟下去，到时候听老师的。”
石毅在柳神怀里拱了拱，鼻尖都是她身上的体香。
“道心如此不稳，三心二意，还未努力，就已经想好了退路。”柳神语气终于不是平静无波了，声音中有一丝恨铁不成钢。
哪有人还未努力，就已经想好了失败的退路。
这种瞻前顾后的心态，如何能走出通天大道？
“老师，俗话说得好，未虑胜，先忧败，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条路走不通，那就换条路，一条道走到黑的人不是傻，就是蠢，尤其是那种为了苍生牺牲自己老师，我发誓，我没有说你的意思。”
石毅说着说着，突然间发现柳神脸色有些不对劲，看向自己的幽幽目光，让他心里咯噔了一下，连忙发誓自己没这个意思。
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刚刚好戳到了她的痛点？
然而石毅他不知道的是。
他这番话，再次又把柳神往黑暗的深渊推了一步，她的心态也在一点点发生变化，从大公无私变成了一个人的自私。
她感觉自己已经没有那么伟大无私了，甚至想过就这样和石毅一起摆烂算了，有徒弟照顾自己，日子过得安稳又幸福。
不错。
在柳神眼里面，石毅这种瞻前顾后，提前想退路的行为，就是摆烂，道心太不坚定了，连坚定一条路走下去的勇气都没有。
当然了。
柳神现在没心情谈论石毅的道心，她只是在迷惘曾经的付出和牺牲，迷惘自己的付出和牺牲，到底有没有意义。
自己本有能力活的好好的。
为什么非要为了他人牺牲？
牺牲，奉献，没有换来一丝一毫的感激，只换来了背叛，换来了出卖，换来了辜负。
她为了九天十地，为了仙域，付出了那么多，可又有谁在乎她，巴不得她早点去死。
她死了，她留下的尸体和法，就全是他们的了。
而这就是机缘，世人眼里的机缘，还是大机缘。
有些话说起来不太好听。
但说出口就知道是现实。
这个世界所谓的机缘不就是强者死后。
弱者在强者遗留的尸骸上寻找机缘吗？
甚至所谓常见的的机缘宝地，也是因为死了很多人很多人，留下了足够多的机缘之后，才逐渐成为外界眼里面的机缘宝地。
听起来很可悲。
但这就是这个世界的蛊虫本质，人吃人，兽吃兽，人吃兽，兽吃人，这个世界本没有黑暗，而是人赋予了黑暗，而这些人却还在寻找所谓黑暗源头。
时光如梭，两年过去。
这两年时间中，石毅努力修炼，化灵境圆满，随时都可以突破铭文境。
实际上。
铭文境和列阵境算一个大境界，这两个境界其实本质上差不多。
铭文境借鉴凶兽和猛禽的符文，在体内铭刻一些特殊符文，而列阵境就是在这些符文的基础上，初步推演阵法，能在体内刻下各种杀阵，从而大幅度增幅自身的战力。
另一边。
同样是两年过去，离家出走，行走大荒的石昊，突破到了九洞天。
“两年了，该回家了，空手回不太好，听说大荒深处有山宝出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