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黎和柳爱都注意到李清康的用词。
“长老之位出现空缺，陈黎，你可愿意接替玄通大长老之位？”
李清康看着陈黎。
在他的眼中，陈黎如同一轮大日，散发着连他也要暂避锋芒的灼热。
这个才十四岁的孩子，实力已然比肩他的老师玄通大长老，虽然资历尚浅，但加上其创造黎明之术的事迹，完全有资格担任长老之位。
“我愿意。”
陈黎眼帘低垂，答道。
成为剑宗长老，他日后在剑宗内行事也会方便许多。
“好。”
“那从现在开始，你便是我剑宗的长老了。”
“长老之位彻底落实，还需要经历一些流程，不过伱不用担心，这些流程有专人处理，你可专心修炼，不必理会这些杂事。”
陈黎点头：“好。”
说到这，周遭长老也都纷纷开口出声：“恭喜陈长老。”
陈黎大概回应了一些，而后又说了一些姜玄通鬼化的细节。
陈黎说道：“沾染了鬼物的气息之后，如果内心有强大的欲望支撑其变成鬼，那人真的有可能会直接变化为鬼物。”
他以为这些长老们多多少少会惊讶。
可是没有，他们仿佛早就知道这个消息一般，颇有些无悲无喜的意味在身。
不久，陈黎便带着柳爱离开了议事厅。
离开前，陈黎突发奇想，开启灵视观察。
霎时间，各个长老以及李清康的身体顿时在陈黎的灵视下无所遁形。
不出所料，其中并没有鬼物。
只是……
陈黎能感知到，其中有两名长老，他们的生命力已如风中残烛，比鬼化之前的姜玄通还要虚弱。
而他们两人，对于姜玄通鬼化的消息也是内心波动最小的。
踏出议事厅大门，众人的表情呈现在陈黎的脑海中。
有人无悲无喜，有人震惊，有人惋惜，有人期待……甚至还笑了？
……
回到山头，陈黎来到姜玄通的木屋外。
他将手掌贴于其上，默念了一声抱歉。
下一刻，被压缩到一点，温度变得极高的阳煞之气顿时自掌心发出。
轰的一声，木屋很快被火焰包围。
柳爱察觉到动静，停下了修炼来到陈黎身边，看着已经被熊熊火焰烧了一半的屋子。
陈黎的眼中倒映着火焰：“真正的老师已经死了。”
“跟老师道个别吧。”
柳爱站在原地，身体被火焰烤得有些炽热，默默的点了点头。
晚上。
陈黎将木屋被烧后的灰烬聚在一起，挖了个坑埋了进去，而后为姜玄通竖立了一个墓碑。
里面埋着的，是他们这四年来和姜玄通之间的师徒之情。
此后，如果姜玄通不吃人还好，陈黎完全可以将之当做人类来看待。
可若是他吃了人……他们也将形同陌路。
……
又是一天清晨。
这一天，剑宗弟子将长老衣服送了过来。
陈黎接过后，发现这衣服穿戴麻烦，不如普通的弟子服饰，便也收了起来，没穿。
柳爱站在陈黎身前挥舞刀刃，演示着自己的所有领悟。
一道道足以开山裂石的刀气划过，却又在即将越出百米外时被陈黎的灵气轻松抵消。
姜玄通已然离开。
从今天开始，就由陈黎来担任柳爱的老师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