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周眼疾手快,立刻用手扼住灰兔命运的脖颈,一手提着兔子,一边去查看栎阳的伤势,还好这只兔子牙钝,手指并未出血,只有两道深深的牙印。
看着眼里蓄满泪珠的栎阳,栗周安慰道,“殿下,我这就将兔子杀了给你炖汤可好。”
栎阳不言语。
栗周以为她是不忍亦或是不舍,接着说,“不如我放了也行。”
栎阳抬起头,气鼓鼓的,“炖汤不好吃,烧烤吧,可再去寻些蜂蜜,蜜烤最好吃了。”
“哈哈好。”栗周寻了她的手,用嘴轻轻吹了吹。
栎阳觉得她这个样子实在好笑,有种张飞绣花的滑稽感,忍不住嗤笑起来。
栗周有点生气,板起了脸,“殿下可得了教训?”
“嗯?”栎阳不解。
“暗处的隐蛇因殿下的谨慎不轻易咬人,看似温良的暖兔却因殿下的宠爱而伤人。”
栎阳觉得她这话说得别有深意,像是知道些什么,但栎阳也不想深究,毕竟如今自身这处境,什么隐蛇、暖兔都是虚无,如何在安陆扎根下来才是她最应该思索的。
栎阳垂下眼睑,轻轻地用一声“嗯”糊弄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