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也有我的份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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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柏成在荣城的时间不长,原本定的是初二走,为了陪她,呆到了年初三。
这个时间点是真不能再往后推了,研究所没人性,科研任务繁重,奴役起人来毫不手软。
对于这几天的日子,其实回头来看,都有些模糊了。
她只记得,那几天除了往返于医院和家,除了坐在重症病房外等待,就是在和父亲交班时,和许柏成在一块吃个饭。
那些饭馆离医院很近,通过里头的人流量就能看出来味道不错,每回都是他先去占座,菜都是按着她的口味点的。
能看得出来任何细节,他都是花了心思的。
可她还是没胃口,囫囵吃了半饱,剩余的全由他帮着解决完了。
许柏成的车票定在年初三的中午。
回去之前的那顿午饭,是两人一块吃的,吃完就到了分别的时候,蔡莞没法送他去高铁站,就帮着打了辆滴滴。
两人站在路边等车过来*t。
蔡莞看着眼前这个陪了自己好几天的人,看着背在他肩上的那个黑色的包,终于有了真实的不舍感,是他要走了。
身后的外套连帽被男人用手拎起,挡住往来的疾风。她在他不动声色的体贴照顾中,开口问他:“你还记不记得,除夕夜那天晚上我和你说的话?”
“嗯?”
“我家门口,没说完的那半句,”她帮他回忆着,“我说我打算过年就回去,回那边实习。”
他认真看她,清淡地嗯了声:“记得。”
“如果,”她抓他敞开的衣角拉链,心绪不宁着,“我是说如果,我妈妈要是没有在我报道之前醒过来的话,那实习我肯定是不会去了。”
“嗯。”
“那间公寓,我也住不了了。”
“嗯。”
“那你、你……”
“嗯?”
“你,”她犹豫了下,语无伦次,有些不知如何说,“你就成了一个人在那了。”
“嗯。”
她看他这不为所动的样子,有点气也急:“你别只嗯啊,你说点什么。”
许柏成听笑了:“说什么?”
她觉得他这口吻,是又在逗她玩,蹙眉故意不说话。
他勾了下唇,把她捏在他拉链上的手攥进手里,小姑娘很别扭,攥了几回才成功,那只也小掌很凉,被大掌攥得久了才慢慢回温。
他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所以微俯下身,与她说:“实习去不了没事,公寓住不了没事,我一个人在那也没事,反正都已经谈恋爱了。”
蔡莞:“?”
“还怕小姑娘跑了不成?”
“……”
“而且这样——”他眉梢微扬,那么好看的眼里只盛着她一个人,毫不在意的口吻,拖腔带调道,“估计能和小姑娘谈个不一样的恋爱。”
“什么。”
“异地恋。”
“……”
“还能让其他四个男朋友羡慕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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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的煎熬等待,母亲的病情终于在年初五好转。
人在昏沉中醒过来,等到各项体征都趋于稳定正常之后,在第二天清晨转入普通病房。蔡靖安也是在此时才通知的两人爸妈,老人家年纪大,受不了刺激,他也就含糊带过病情,只说现在状况恢复不错,就是还需住院一段时间。
尽管如此,那头老人家一听还是吓了一跳,不太放心,立马往这里赶。
过年这几天,中途来来回回好几次,病房里除了蔡莞和护工阿姨以外,又多了几个能帮着照顾的人,这才让连熬了好几个大夜的蔡靖安能稍微安下心来,睡上一会。
在众人轮流照顾下,母亲身体恢复得不错。
刚开始那两天只能躺在床上,醒的时间不长,也不能吃东西,喂进去就只有流食,到了现在,已经是可以下床走动,可以喝外婆煮的清淡鸡汤的状态了。
年初八这天,是个大晴天。
蔡莞在医院外面吃完午饭,顺便买了些生活用品,进到病房来接爷爷奶奶的班。这是间三人病房,母亲的病床在靠窗的最里面,她把掩*t着日光的窗帘拨开些,亮光照进来,烘得整个病房暖洋洋的。
她搬了张椅子坐下,在病床边陪林雅琴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