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邵言坐在几案前,听着外头嬉闹的声音,扯着一抹微笑,拿起卷子看似端详,心思却飘向了远方。
“小兔子,你要乖乖….陪我念书,娘亲说,念好书以后才能做个有用的人。”
廷邵言摸摸倚靠在他身边乖巧的小兔子,满足的笑了笑。
那年他七岁。
也许人这一生,都在寻找一个人,而打从见到若木梣的第一眼,从她那无邪的双眸,他看见了小兔子的影子。
但他并不是这个原因而喜欢她,是因为她的整个人,让他自己也无法理解的陷入其中,就像是无可救药的中了她的毒。
所谓感情没有什么绝对,人什么时候会钟情于一个人的可能,是不可数的机率。
“师父,徒儿可能已经了解什么是有情剑法了。”拉回现实,廷邵言含笑着,提笔写下,“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许”。
就算褪尽风华,我依然在彼岸守护你。
纬世容整整一个月,东奔西走,就为了找寻若木梣的下落,他再度来到了雪山当初他受伤的那个竹屋,眼看竹屋已被夷为平地,他叹了口气,随即在旁坐下歇息。
“纬前辈…..”
纬世容闻声探头一看,是郝美丽,她怎会在这里?
郝美丽从远方奔跑而来,气喘吁吁的,“纬前辈,好巧啊!你也在这里。”
“你怎么会来雪山?”
“我……我跟着我师父许烨一起来找木梣。”郝美丽端庄的朝纬世容笑了笑。
纬世容倏地不自然的眨了眨眼,他怎么感觉郝美丽哪里怪怪的,却说不上为什么?
从后头赶来的许烨,一见到纬世容,开心的拍着他的肩,“好兄弟,这么巧!”
“就说了人我找就行,你们来瞎搅和干啥呢?”
“兄弟是用来做什么的?兄弟有难,当然就要竭尽所能的帮忙,这叫义气。”
“呵,算你有良心。”纬世容撇撇嘴,“那有什么线索吗?”
“我听徒儿美丽说,有人在雪山看过木梣。”
“当真。”听闻,纬世容一整个精神都来了。
“是真的。”郝美丽此时优雅的出声。
纬世容暼了她一眼,笑着点首不再多说,搔搔头整整肩,他起身道:“那分头找吧!”话完就迳自的离开了。
“师父,我们一定要找到木梣。”郝美丽就像个得体的人偶,讲话不带任何表情。
“知道你也担心木梣,我们走吧!”少根筋的许烨,竟没感觉任何异样。
林家庄。此刻天气晴朗,微风徐徐,坐在庭院的若木梣,拿着白色的纸鸢,在上面作画,她画了廷邵言的脸,满意看着自己的画作欣赏了起来。
此时林阿嫂端了补汤过来,“哎呦!这画的是谁呀?”
“不告诉你。”若木梣神秘的将纸鸢抱在怀中。
“这人长的真丑。”林阿嫂故意逗她。
“谁说的,他是全天下长的最好看的人了。”若木梣噘着嘴,表达不满。
“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不跟你说了,是你没眼光。”
“快…..快把补汤喝了,一起去放纸鸢。”
“你也有准备呀?林阿嫂。”若木梣一脸惊喜的表情。
“当当当当,这是我的纸鸢。”林阿嫂故作神秘的将纸鸢缓缓拿出来。
“哦!”若木梣捂住嘴惊呼,“是牛哥耶!”
“你们要公开了吗?”
“呵呵呵….喝你的补汤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