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坐了多久,身后打牌那群哥们似乎累了,暂时停了下来。
这里就他们声音最大,山顶顿时安静了一半,吉他声凸显出来,竟然弹得很不错。
云镜忍不住扭头,想看看是谁在弹。
可她还没看到弹吉他的人,先看到亭子一侧的树枝在摇晃,本来山间有风,树枝有点动静也正常,她之前根本没注意。这一刻,她才发现有点不对,那树枝摇得特别厉害,草丛里似乎还有“窸窸窣窣”的声响。
“岑惊澜。”云镜一把抓住岑惊澜的胳膊,用气音喊了一声,指向一侧的小坡,声音都有点抖,“是不是有蛇?”
岑惊澜反应极快,一把将她护在身后,然后才去看树丛。
就在这时,远处一曲吉他弹完,山顶更加安静。
而在他们脚下,也恰好传来一声闷哼和暧昧的声响,不是蛇虫,而是人声。
云镜:“……”
岑惊澜:“……”
现在回头想想,刚才他们上来亭子的时候,确实看到底下搭了顶帐篷。
但里面没有灯光,他们还以为没人。
吉他声又起,脚下的动静也没停。
他们大概并不知道亭子上来了人,也或许是即便知道也不在意,毕竟山顶本来就有很多人,总有喜欢追求各种刺激的人。
别人不在意,云镜已经尴尬得抠出两栋玉成大厦,连气音都不敢发,抓着岑惊澜,示意他赶紧走。
岑惊澜倒是要淡定许多,只觉得好笑,但是转头看到老婆羞涩的模样,就不怎么淡定了。
两人转过身,再次顿住。
这亭子两面悬崖,剩下两个方向,一方是道小坡,底下搭着帐篷;还有一方就是他们上来的路——此时一对年轻人正抱在一起,忘情地亲吻。
云镜:“……”
救命!!!
这到底是个什么神奇的地方?
他们存在感就这么低吗?
难怪这亭子看着赏景位置绝佳,他们上来的时候却空着的。
路边李苦,想必其他人不愿意过来,还是有原因的。
不过原因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俩现在进退两难。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云镜总感觉脚下的动静越来越大。
“走吧。”岑惊澜看云镜整个人都快燃起来了,抓着她的手,从那俩拥吻的人面前快速走过。
云镜不敢回头看人家的表情,干脆直接跑起来。
一口气跑到酒店门口,云镜才停下来喘气,还是觉得尴尬:“这都什么事啊……”
“别想了。”岑惊澜摸摸她的头,“不想就不会尴尬。”
“怎么可能不想?”云镜随口道,她现在不用闭上眼,脑子里都忍不住会冒出各种奇奇怪怪的画面。
岑惊澜看了她几秒,说:“有个办法。”
“什么办法?”云镜好奇起来。
岑惊澜刷开房门,云镜跟进去,刚要低头去换*t鞋,就被岑惊澜一把推到墙上,低头吻了上来。
云镜后背紧贴着墙面,退无可退,只能被迫和他接吻。
只是脚趾还是想抠地,这怎么可能不想呢?她会脑补更多好吗?
不过,不知道是因为太久没亲热,还是因为听了现场的关系,今天的情绪很轻易就被挑动起来,云镜一边尴尬,一边敏感得不行。
两人从门口相拥着滚到床上。
岑惊澜发现,既连体衣后,他又遇到了一种棘手的服饰——旗袍。
阮苓做的是复古款,纯手工的蝴蝶型盘扣,穿在身上是真好看,追花的蝴蝶活灵活现。
可是,脱起来是真麻烦,他半天也解不开扣子。
云镜听到“刺啦”一声响的时候,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
直到中场休息,她趴在床上,望着地上的碎片,拎起来一看,不由痛心疾首:“岑惊澜!这是妈妈亲手缝的!你让我怎么跟她交代?”
岑惊澜从背后贴上来,亲吻着她背后丝缎般的皮肤,不甚在意:“没关系,我去跟她说。”
“你疯了!”云镜扭头瞪他,“这种事……你去跟妈说?”
“不是……”岑惊澜看她又羞又恼,心情更好,捏了捏她纤细的胳膊,笑道,“这样吧,我去跟妈说,你穿旗袍好看,让她帮忙多做几条,我们自己再买一些。只要数量够多,少了一条就不会被发现。”
云镜:“……”
她也说不好自己刚才的重点到底是不是要解决旗袍问题,赌气地又转头,将脑袋埋在枕头里,哼了一声:“你想得美,我不穿旗袍了。”
“不穿也挺好。”岑惊澜一手穿过她小腹,猛地将人按进怀里,另一只手掰过她的脸,强势地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