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们合作的态度?”
张馆长淡淡一笑,说道:“现在只有我才能破解这个阵法,想离开这里,就请拿出你们的诚意。”
“我现在饿了,渴了,累了。”
“需要休息。”
这番话,颇有点要挟的味道。
闻言。
杨辰也不废话了。
“张馆长,既然你选择跟我们合作,那就不要耍样。”
“马上破阵。”
“出去之后我们各奔西东,永不相见!”
“否则的话,我宁可拼个鱼死网破,也决不会让你们有可趁之机。”
说完。
杨辰向王猛和钟小伟使了使眼色。
两人会意。
马上虎视眈眈,一副攻击的姿态。
而杨辰则拉栓上膛,打开保险,直接调到自动模式。
眼下的情况。
他不得不这样做。
如果一切都按张馆长说的来,自己这一方不仅过于被动,到时候恐怕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见状。
张馆长把双手举了起来,一副妥协的样子:“你们啊,就是太敏感了。”
“行吧。”
“我先破阵。”
现在彼此双方的实力算得上旗鼓相当。
谁也不能轻易制服谁。
不到万不得已,没有必要硬拼。
否则的结果只有一个。
同归于尽!
所以。
最终。
张馆长还是妥协了。
不过。
他还是提醒道:“我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你们过河拆桥耍样,那我宁可把阵眼炸了,咱们都困死在这里,也决不会放你们走。”
闻言。
杨辰点了点头。
“放心吧。”
“我们还是讲点信用的。”
张馆长笑了笑。
没再说什么。
而是起身来到石壁的那几幅壁画跟前。
“这几幅壁画,就是木!”
此话一出。
王猛便是第一个跳出来反对:“这几幅模糊不清的壁画,和木有什么关系?”
“你知道画得是什么吗?“
“如果连画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你这么说,就有点故弄玄虚的意思了。”
杨辰也觉得不可思议。
这些画,怎么看,都跟五行里面所谓的木,扯不上关系啊。
闻言。
张馆长颇为自傲的说道:“一般人,自然是看不出来里面的门道,否则还需要我来破这个阵吗?”
“你们可知道,这些壁画,是用什么画的吗?”
张馆长卖起了关子。
古人作壁画,一般使用矿物颜料和有机颜料制作,如孔雀石,朱砂,青金石,莤草,紫草,黄栀子等等。
矿物颜料属于石。
石属土。
有机颜料属于草本植物。
草本植物也算木吧。
难道是因为有机颜料?
好吧。
就算有机颜料算木属性,但这和破阵有什么关系?
王猛对这方面颇有了解,便把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而此刻。
杨辰却是终于有时间,启动字幕系统,对青红色石壁上那几幅模糊不清的壁画,进行分析鉴定,判断读取了。
很快。
一行行字幕便跃然而出。
悬浮于壁画一侧。
【此为人物肖像画,用木炭所绘,作于宋徽宗年间,共三幅,分别画出了肖像主人的幼年,青年,和老年时期各个场景。】
【因壁画模糊,无法读取具体内容。】
【可用木炭,根据壁画上的纹路痕迹,进行适当的修复还原。】
原来是人物肖像画。
杨辰隐约记得,这几幅模糊不清的人物肖像画,在祭台烛火的照映下,仿佛活了过来一样。
有一种难以名状的力量。
让人想探寻其背后的含义。
现在看来。
可能就跟破解这个奇怪的阴阳五行阵有关了。
这三幅木炭画,绘于宋末。
那说明这间石室,至少在宋代就有了。
那么这间石室的主人是谁?
肖像画,画得又是谁?
为什么要布下这个阵?
石室的主人是否知道,外面洞穴里的变异生物?
石室的一角,有一张石桌。
上面还有一些看上去颇为古老的物件。
或许从这些老物件当中,能找到石室主人的一些蛛丝马迹。
不过现在。
当务之急。
是破阵!
“草本植物,当然算木。”
“不过你可看清楚了,这些壁画,为纯黑色,可没有用到任何的颜料。”
“这是用木炭所绘。”
张馆长不卖关子了。
终于揭开谜底。
一听这话。
王猛一拍脑袋,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杨辰因为已经知道了答案,所以没什么反应。
倒是谢欣然,沈先生,乃至受伤的黑人和白人,都凑了过来,仔细观摩起那些壁画,一副十分感兴趣的样子。
“张馆长,那要如何找到破阵之法呢?”
杨辰抓住核心问题问道。
是的。
任你说的天乱坠,破阵才是关键。
既然木属性找到了。
那么如何破阵呢?
闻言。
张馆长说道:“把这几幅木炭画复原,就可以从画里的信息,找到破解这个五行阵的方法和口诀。”
“复原?”
此话一出。
大家都摇了摇头,觉得不太现实。
木炭画虽然防潮。
但炭粉一旦脱落,就会慢慢失去痕迹。
如果没有见过原画,与其说复原,倒还不如说重新创作比较贴切。
不过。
只有杨辰知道。
张馆长所说的复原,应该是可行的。
毕竟系统提示过,可根据壁画上的纹路痕迹,进行适当的修复还原。
那就证明。
这个方法可行。
果然。
张馆长说道:“你们找根木炭给我,我自有办法还原。”
“木炭?”
“我们上哪找木炭去?”
王猛有点蛋疼的说道。
谢欣然等人也是十分的头疼。
这间石室里面,缺得就是木元素——别说这间石室,就是外面那个巨大的洞穴,也没有木头啊。
上哪找木炭?
这时。
杨辰却是看着王猛,眼睛一亮。
“王大侠,你手上那串珠子,是木头的吧?”
此话一出。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朝王猛的手腕看去。
只见他肥肥的手腕之上,赫然戴着一串褐色的佛珠,油光油光的,就像他肥头大耳的脸色一样。
“这可不行!”
王猛赶紧把自己的佛珠褪了下来,贴身放好。
“这可是胖爷我千辛万苦才求到的一串顶级黄梨手串,值老鼻子钱了。”
“不行不行。”
“绝对不行!”
王猛把头摇得像泼浪鼓一般。
一副守财奴的模样。
根本舍不得贡献自己的宝贝。
见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