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陆薄修回到卧室,他蹬掉拖鞋靠在床头戴上老花镜捧起床头柜上一本厚厚的书,当他看到安诺夕走进卧室便摘下花镜对安诺夕说:
“你说萧百强唱的是什么歌,我没听懂你听懂了吗?”
“我也听不懂歌词的意思,不过这首歌真的很好听,我们都喜欢听,萧百强也很喜欢唱。”
“都听不懂还好听。”
“听不懂歌词听旋律呀,音乐是不分国界的。”
“萧百强唱的那么深情好像是首情歌。”
陆薄修别有用心的偷瞄安诺夕,安诺夕非常坦然的道:
“嗯,他唱的的确很动情,而且唱了好多年了,有可能是在怀念大学时期的初恋吧。”
“你说他唱的是哪国的歌啊?”
“应该是法国的歌吧,萧百强生在美国长在美国,大学和博士都在法国完成,最终回到祖国他也就会中、法、美这三种语言呗。国语和英文我们都听得懂,那听不懂的就应该是法语了呗。”
“你对他真的了解吗?他就不能再会另一个国家的语言了?”
“我觉得他也就这样了,你以为他是周总理呀,能会七国语言。”
陆薄修听了安诺夕的话闷笑的肩膀颤动。他开始听安诺夕说喜欢听萧百强唱这首歌感到酸溜溜的,而此刻听到安诺夕的这句话他的醋意立刻飘走了,他非常满意的将自己滑到被子里舒服的闭上眼睛。
而安诺夕并不知道陆薄修的小心思,她伸手关灯钻到被子里。陆薄修伸出长长的手臂将安诺夕圈在自己的臂弯里,他在心中暗暗的佩服诺夕心无旁骛的坦然。
陆薄修回归家庭过着舒缓惬意的生活。但有时会油腻的不要不要的。他对萧百强唱的这首歌非常感冒,他会不由自主的寻觅萧百强的歌声,他发现萧百强非常喜欢唱这首歌,他多数时候都是在茶余饭后的那一段静谧的时光里怀抱吉他自弹自唱。
陆薄修对这首歌愈加好奇,追本溯源他初次听到这首歌的时间是在萧百强出狱后来到宣城赖在四合院儿的时候就开始唱这首歌,这首歌萧百强一唱就是二十多年,可谓百唱不厌。一天,陆薄修问萧百强这首歌叫什么名字,萧百强回道‘醋溜白菜’。陆薄修翻了个白眼去问萧安,萧安无比夸张的睁着大眼睛凑近陆薄修所问非所答道:
‘爸爸,好听只管听就好了,不用蛋好吃还要去看那只下蛋的鸡哈,嘻嘻。’
萧安调皮的说完便溜掉了。萧百强和萧安越是不说陆薄修越是好奇,晚上他坐在书房里再次想起这首歌。既然是法文问袁青就好,袁青这几日在上海,因为他们事务所接了一个大案子。嗯,给袁青打电话。
陆薄修转而一想萧安会不会和袁青通气啊,他深知自家的这几个小家伙有多机灵,陆薄修把身体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打。他忽然睁开眼睛坐直了身体自嘲道,老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懦弱了,不就是给臭小子打个电话吗,告诉就告诉,不告诉再想别的办法呗,办法总比困难多,哼哼。
陆薄修于是拿起手机给袁青拨了电话。
“陆爸。”
“袁青,我想把咖啡屋的音乐调整一下,我听你大伯唱的那首歌放到咖啡屋不错,你知道那首歌的名字吗?”
“大伯会唱很多歌曲,你说的是那首歌啊?”
“就是他经常在家唱的那只,当当----”
陆薄修于是哼几句那首歌的旋律。
“哦,您说的这首歌啊,这首歌的名字叫matt dokora,这是一首法国歌曲,放到咖啡屋的确不错。”
“嗯,你把歌词翻译成中文发给我。”
“陆爸,您何必舍近求远,叫大伯给您翻译好吧,我这太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