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要加入,那个仲可道号称算天,算地,算人,可是个心思缜密之人,你的修为固然是勇猛精进。
但是这和这些老家伙们打交道相互算计的本事还是差了些,我得帮你看着点。
而且有一点他说的没错,要想对付天降这样的组织,单靠一个人是不行的,只有宗门才能和宗门对抗。”
“欢迎师父的加入。”王慎笑着道。
不过管怎么说,组织里面有个自己人终究是好事。
这個组合有些与众不同,三老一少,而且只有王慎一个人是处在正常的状态,剩下的一个见不得光,一个背负诅咒,还有一个残血。
典型的老弱病残组织。
不过好在一个个的老谋深算,就是不知道能否上下一心。
“师父,您跟我细说说二品洞观。”
“二品洞观?”沈惊圣听到这句话,眼睛望着天空,思绪似乎飘出去很远。
“二品洞观,观己,观天地,这是第一步,此外还可凌空虚度。头上双窍,足下一窍。”沈惊圣一边说,一边拿着一根树枝在地上画着。
“这是经络,这是这几处穴窍。”
经络如河,几处穴窍却在里面,就好似一处河道的暗处还有一处河道,但是很短。
“这一关最为凶险的就是通眼窍,最重要的也是通眼窍,此窍一开便可内观己身,自此之后也就更容易开其它的几处窍门。若是稍有不慎.”
沈惊圣拿着手中的木棍朝着一旁一划,象征着经络的线条被木棍划开了一道口子。
“经络冲破,真炁四散,损伤自身。”
“师父,您当初就先开的此窍?”
“不是,我先开的地冲窍。”沈惊圣摇摇头道。
“为何?”
“因为我没有足够的信心,我也的确是在通眼窍的时候出的意外,为此差一点失明。”沈惊圣提到了当年自己修行的时候出的意外。
“很危险?”
“相当危险。”沈惊圣点点头。
“就算是危险,这一步也得走。前期多做些准备便是了。”王慎道。
“这次,师父您准备在这里呆多久?”
“这次我要在这里多呆一段时间,不过我们两个人还是不要在一起的好,你不是说你们定好的地方在云峰山吗,那我就暂时在云峰山附近落脚。”沈惊圣道。
“师父,您懂符箓一道吗?”
“符箓一道需要极高的天赋,入门极难。”沈惊圣道。
当年他在修行的时候的确是曾经试过学习符箓一道,结果是迟迟无法入门,最终只能放弃。
“你为何突然问这个?”
“就是随口一问。”王慎道。他之所以问这个是因为山神洞中的那几道符箓。
他们师徒二人一直聊到了深夜,然后趁着夜色去了云峰山,来到了那处破旧的道观之中。
“这就是我们约定了见面的地方。”王慎看着眼前这一处破旧的道观。
“这里极好,人迹罕至,附近也没有什么村落。”沈惊圣道。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他转身望着王慎。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就静静的在山中修行。”王慎如是回应道。
“嗯,自身的实力才是应对一切威胁的最大依仗。”
“师父此次可曾经见过掌门师叔,他身体可安好?”
“见过他一次,是在垂山之中,宗门之内。”
“掌门师叔又回去了?”
“嗯,毕竟是生活了几十年的地方,他虽然去向无为观求助,也不能一直待在无为观中,他和我一样,也在调查天降的踪迹和消息。”
这师徒二人就在这破旧的道观之中聊了一宿。
次日清晨,王慎便离开了这里,回到了山神洞中,开始自己新一轮的修行。
练刀,炼炁,观山,诵经,
他开始这尝试将按照《天合经》中所讲述的方法,将自身和四周的天地融为一体。
王慎观山,本身山就是天地之间的一部分。他观想出来的山意现在已经足够强烈,他现在试图将它变得更加自然一些。
他想着自己变成一块石头,一棵树,不再那么强烈,那么突兀。
这当然不是一蹴而就能完成的事情,需要一点点的练习,这个过程其实就是让自己的炁和天地之间的炁更加的融合,也算是一种炼炁的方式。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
每隔一段时间王慎就会去云峰山一趟,沈惊圣也没有离开,就在云峰山中安顿了下来,安心修行。
一切似乎都恢复了平静。
王慎的刀除了斩山之外,还斩风,斩雨,他在斩坚硬的有形的物体的同时也在尝试着练习无形的东西。
这一日,天色已暗,月光清冷,云峰山下来了来了两个人,都穿着长长的斗篷。
“就是这里了,云峰山。”一个人抬头望着天空。
“看上去很安静,这山中该不会有什么埋伏吧?”另外一个人声音很是沙哑,听上去好似喉咙烧坏了。
“上去看看就知道了,想不到奔波了这么久居然又回到了宁隆府。”
他们两个人趁着月色上了山,找到了山中的道观。
“道观里面有人。”
道观之中沈惊圣抬头望着外面。
“有人上山了。”
树影之中隐约的看到了一个人。
“长长的斗篷,他们来了吗?”
沈惊圣从破旧的道观之中走了出来。
“不是他!”月光下的人看到了从道观里走出来的沈惊圣,低声对一旁的同伴道。
躲藏在阴影之中的人没有说话。
“仲可道,伏未休,可是两位?”从道观之中走出来的沈惊圣准确的说出了两个人的名字。
“你是什么人?”脸上都缠绕着绷带,只露出来一双眼睛的伏未休盯着沈惊圣。
“我是第四个加入九霄的人,我叫沈惊圣。”沈惊圣如是道。
“天合宗,游戏风尘,丐中丐,沈惊圣。”伏未休道。
“正是在下?”
仲可道听后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听闻天和宗也被天降袭击,只剩下了刘掌门和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