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有什么事,说完赶紧走吧,别耽搁我和他吵架!”
“走什么走,你的事情一时半会儿说不完。”
一走一留,叶辰抬了抬脚,直接坐到旁边的石椅上。
两人继续争吵起来,叶辰发现,他们争吵原因似乎是因为看法不同。
叶辰虽然没有学过论语和其他儒家经典,但是也知道,儒家绝对不是脱离实际的教条学问。
“咳咳,你们先静静,让我插个嘴!”
两人转头看着叶辰。
“小子,儒家能传承千年历史,肯定是有过人之处的!”
见他一个大帽子压下来,一守道士不满道:“儒家照本宣科,这千年就是个车轱辘,只会原地打转,没一点长进。”
“你说什么?”
“我就这么说了!”
“师傅,守仁前辈,你们先别吵了,听听别人的看法。”
一守道士的徒弟走了出来,看着叶辰小声道:“帮我师傅!”
叶辰了然,自己是过来求人的,肯定不能得罪一守道士。
“传承千年就有过人之处?封建社会也传承千年,有什么过人之处?所以不要说历史,说实际!”
见到一守道士点头,叶辰接着说道:“治国,依靠的是法律,不过徳与礼才能让人成为人!”
中年男子点头:“不错,我就是这个意思,儒家修真养性,教的是做人的道理!”
一守道士脸上铁青,死死地瞪着叶辰。
叶辰咽了口唾沫,要是不想被扫出门外的话,还是赶紧说下去。
“一守道士说,儒家照本宣科脱离实际,在我看来,这根本是没有的事情!因为照着论语治理国家的是皇帝。”
中年男子直接打断叶辰:“没错!皇帝教条,但那是皇帝自己的事情啊。”
叶辰笑嘻嘻地看着中年男子:“就是,真正的儒家子弟,都是以实际出发,根据自身条件来做出选择!要不然,他们做臣子地怎么治理百姓?”
“然也!”
看着他得意的表情,一守道士气的胡子都抖了起来。
这人好歹也是在山下上了那么多年学的人,怎么脑子里一点东西都没有?
然你妹!
叶辰见他上套,心中冷笑,在一守道士吃人的目光中,叶辰接着说道:“最有力的证据,就是几十年前,膏药国打过来的时候,身为儒家领袖的衍圣公直接写了一首诗,说的是什么来了?对了、是‘江川珠泗源流合,况是同州岂异人’。”
两人皆惊讶地看着叶辰。
只见叶辰脸色一变,看着呆住的中年男子,冷笑道:“瞧瞧这话,生怕别人不知道儒家有言行不一,见强就投的传统艺能啊!”
“和平的时候,口口声声忠君爱国、文人风骨、礼义廉耻,结果外敌一来,脸和膝盖都没有了。论语是经典,但儒家,当真是见风使舵的墙头草。”
“哈哈哈!”一守道士忍不住大笑起来,使劲拍着中年男子的肩膀:“好吧,他的理由很充分,而且很有实力!我认输了,看来儒家果然没有脱离实际!”
男子脸色铁青,双目通红地瞪着叶辰,呼吸越发急促。
叶辰挠了挠头,觉得这招釜底抽薪把他得罪得太狠了。
没办法,只要能活下去,骨气尊严皇帝朝廷都可以不要。
面对一守道士的嘲讽,中年男子嘴角抽搐着,但是想了半天,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所作所为与所说所写,完全背道而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