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衙役应了声,恭敬地退下,按照沈确的吩咐去做了。
“您怎么确定凶手已经不在村里的?”袁师爷走过来,疑惑道。
“死者身上的刀口杂乱无章,伤口甚浅,可见凶手是个女子,平时很少用菜刀。”沈确的目光缓缓扫过院内的每一个人,缓声道:“除此之外,从那杂乱无章的刀伤也可看出凶手行凶之时无比慌张,她虽逃了,但定然不敢在外人面前露面,势必会躲到隐秘无人之地。”
袁师爷听着,若有若思地点头,连忙吩咐里正召集全村人集合,看看村里少了哪些人。
眼见里正慌里慌张地去召集村里人,他不禁看了眼远处镇定自若同自家女儿说着话的姜未,那轻快而从容的模样跟周遭一个个担惊受怕的人仿佛不是一个世界。
这村子里死了人,还是那样令人心惊恐怖的惨状,她一个妇道人家咋就一点儿都不怕呢?
反而跟没事人一样……
袁师爷忍不住又压低声音问道:“大人,那您又是怎么确定那位姜小娘子不是……”
他话未说全,沈确却已经明白他的意思。
“你看她的手。”他瞥了远处的姜未一眼,漫然道:“手腕有力,手指灵活,不似那些蠢笨的妇人。她若是想用刀杀人,一刀下去就能让人命散黄泉,定然不会砍出那些乱七八糟的浅显伤口。”
“……”袁师爷沉默了。
这位爷儿竟然难得的夸起了人,真是破天荒,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这边姜晓晓还同自家娘亲说着自己的猜测,她认为这起凶杀案是徐寡妇做的。
除了徐寡妇,她实在想不出谁会对赵无赖和赵王氏有这么大的怨气和恨意,不仅杀了赵无赖和赵王氏两人,还在二人死前对他们进行了凌辱折磨。
赵无赖下半身流的血那么多,定然是在死前被活生生割下了那东西,造成的大出血……
至于赵王氏,平时对着徐寡妇非打即骂,还扬言要将她卖进青楼……徐寡妇斗个鱼死网破也说不定……
没多时,两个衙役拖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赶来。
“大人,人抓到了!”
众人纷纷抬头看去。
那女人不就是徐寡妇吗?
只见她状若癫狂地在两个衙役手下挣扎着,嘴里不清不楚地嘶吼着,声音嘶哑,极为难听。
“……抓我干什么!我没做错!都是那两个畜生活该!是他们母子逼我的!这一切都是赵无赖那个畜生害我变成这样的!我清清白白一个人,被他糟蹋威胁,我也不想这样啊……他不仅糟蹋我,他还痴心妄想要糟蹋姜氏那个寡妇,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谁让他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那我就帮他割了!哈哈……”
众人被她这一番疯疯癫癫的话吓得不轻。
可徐寡妇仿佛找到了宣泄口,嘴里还是嘶哑地低吼着:“还有赵王氏那个老娼婆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她不是疼爱儿子,想卖了我给他儿子娶小老婆吗,那我就让她亲口尝尝他儿子那里的滋味!哈啊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