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之没有跟慕熠臣继续多聊,他径直上了二楼。
突然,贺九时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一楼中,他一身黑色西装,成熟稳重,无论何时何地,他脸上总是透着从容和自信。
今日顾时遥开业,他自然也带了一份贺礼过来。
慕熠臣瞧见贺九时越走越近,他脸色说变就变,顾时遥酒楼开业,他并没有给贺九时发邀请函。
想起贺九时对明卿寒透露了他的事情,他脸色越来越差:“贺狗,遥遥的酒楼,你来做什么?”
贺九时沉着冷静,他不经意间瞥见了明卿寒站在柜台处,正在跟一个男人交谈。
难得贺九时有这般耐心,他漆黑的瞳仁与慕熠臣对视:“明卿寒都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
顾时遥忙着招呼客人,她就在慕熠臣不远处,倒是慕熠臣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身影,从来没有挪开自己的视线。
慕熠臣说:“明卿寒是我家遥遥的亲戚,他自然能来,也在受邀之列。”
“贺九时,我必须要跟你说一件事,托遥遥的关系,这次向明卿寒购买军火,我没有一分钱。”
贺九时扯了扯自己的领带,有些烦躁,他并不想自己处于下风。
“慕熠臣,你这是在跟我炫耀吗?”
慕熠臣挺喜欢跟他斗嘴,他喜欢贺九时甘拜下风的样子。
“对啊,你现在才看出来吗?”
贺九时眉眼微低,直直地看着地面,怎么办,他有点想揍他,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不好下手。
忽然,慕熠臣察觉到顾时遥的目光,他瞬间转变了自己的态度,说变就变,谁都猜不到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他笑了笑:“怎么说我们都是朋友,楼上请吧。”
顾时遥望着贺九时上楼的背影,她走到慕熠臣跟前,困惑道:“刚才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这般争锋相对,我咋感觉你们下一秒就要打起来了。”
“遥遥,你不了解贺九时,我们两个人打不起来,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
二楼一处包间,几方人马,全都聚集在此处。
徐景之斜靠在椅子上,他手中转动着一个杯子,自娱自乐,他的身旁坐着晏清,贺九时正在低声跟他交谈。
明卿寒单独坐在一处沙发上,他周身散发着一股寒气,没有一个人过来跟他交谈。
苏城散漫地靠在椅子上,他狭长的桃眸子扫了过去,开玩笑道:“督军,那不是你的老熟人吗?你这么舍得让他自己一人坐着吗?多不合群。”
贺九时只是扫了一眼,他没有轻举妄动,他跟明卿寒做过很多次生意,可不代表他们就是朋友。
商人以切身的利益为重,他们单纯只是买家和卖家的关系而已。
苏城扫了一眼周围,发现每个人都各自玩各自的,很少有人说话,他清楚那个人不好惹,可苏城想要探一探他的虚实。
昨晚他们在寺庙差点交火,只是他不明白,明卿寒为何忽然收起了枪?
他从盘子中抓了一把瓜子揣在自己的手中,走了过去,他把手搭在了明卿寒的肩膀上,似乎想要跟他做朋友。
“明先生,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