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顾德音这个挡路的侄女,他打从心底里厌恶。
顾二婶不满的看着丈夫睡去的背影,暗地里啐了一口,没用的东西,小小的事情都办不好。
府里多了顾二叔一家,顾德音行事上就注意了几分,临睡前听了下人学了一通顾二叔夫妻俩说的话,她听得噗嗤一声笑了。
她这二叔二婶真是贼心不死,他爹得有多傻才会过继个脑满肥肠的继子,什么香火都不顶用。
“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朝恨恨地道,这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顾二爷夫妻俩这是把别人都当傻子看了吧?
“没有必要对这样的人动气,不值当。”
顾德音躺下就睡,她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二叔一家,绝不给他们钻空子的机会。
顾德音留在府里与二叔二婶一家子过了好几天招,把二叔一家气得都快得内伤了,这才因负责的生意有事而离府赶往商行。
顾二婶没在府里看到顾德音,招来顾管家一问,这才知道顾德音到了商行。
“她去那儿做甚?一个姑娘家家的老是抛头露面,也不怕外人非议?大伯哥这就是太宠她了,任由她乱来。”
顾管家装耳聋不吭声,等顾二婶再问,他就借装大声地问,“二夫人说什么?”
顾二婶一看他这副耳聋的样子,就心烦地赶他下去,“这老东西留在府里真是有碍观瞻,等哪天我非将他赶到乡下养老不可。”
一边骂着顾管家,一边却是在思索顾德音跑去商行做什么?
她暗暗遣自己带来的心腹到府里去打探,可无奈这府里的下人口风极紧,她的亲信拿着银子也没能打听出个所以然来。
她气得发作了一通,这才稍稍做罢。
等丈夫应酬回来了,她正要说此事,就看到丈夫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她忙问了几句。
这才知道大伯哥居然把顾德音安排到商行去,还让她负责布料胭脂水粉首饰头面等与女人有关的生意,她顿时气得心口疼。
“你大哥是不是有什么大病?就算出身商户,你见到有几个姑娘家的跟着学做生意的?”
顾二叔气得都不想搭腔了,要不是被辞退的那些个管事找上他说这事,他还被蒙在鼓里,他哥真是疯了。
顾二婶在屋里来回走动,最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凑到丈夫的面前,“你说你大哥不会是想把这家产都给了他闺女吧?”
“他休想,我们顾家男丁还没死绝呢,何时轮到她一个女娃子继承家业的?”
顾二叔跳起来叫嚷道。
“你冲着我大吼大叫有鬼用?有本事你冲着你大哥去啊。”
顾二婶怂恿着丈夫找顾江淮闹,在她看来,顾江淮这次太过份了,放着亲侄子不培养,反倒去培养个赔钱货,真是岂有此理!
顾二叔这次只是看了眼妻子,没有听她的无脑去闹,要闹就得有理有据。
他把顾德音辞退的心有不甘的管事和伙计都召集来,私下里见了个面,听了些有失偏颇的话后,心里渐渐有了主意。
回去后先给远在江南的顾家族老们写信告顾江淮的状,让族里给顾江淮施压,让其不敢乱来。
另一面又与这些个管事和伙计联合起来,朝顾江准发难。
而他这些举动,全都落在顾德音的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