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霖出现得悄无声息，但是永远是随声叫，几乎没影一样，眨眼出现。
“瓜尔佳氏那边如何了？”
康熙虽说喝着茶水，确实被王蔓菁给弄得有点恼火。
如果王蔓菁说任何事情，康熙都还能平稳对待，偏偏女人说给弄个男人进宫来，还弄到女人那里去。
康熙被她气得胸口疼，不过考虑到她今天受惊了，到底没发怒。
如果是别的后妃，今天就不会如此就下去了。
“回皇上，确实如李煦所说，臣去试探，没杀到人反刺到了自己的手臂。”顾霖是没有情绪的杀戮机器，那一瞬间都有一点呆。
如果不是常年练就的求生本能，他那一次，就要吃大亏了。
康熙喝进去的茶水都差点呛到了。
女人的话，他可以不信。
李煦是跟他很多年的，不敢凭空骗他，所以康熙当时听了，不管多荒谬都让人去试探了。
没想到这时候，试探的结果，彻底让康熙所有认知都被重塑一遍？
“还真有这样的人？”
“末将只试过一次，不能确定。”顾霖声音冷冰冰的。
康熙却忽然站了起来，对外叫了声：“梁九功。”
“万岁爷。”
“去东配殿。”
康熙急匆匆起身，直往东配殿走。
*
这个点，已经晚上子时了，各宫后妃都没等到万岁爷让侍寝的消息后，都早已经睡下了。
瓜尔佳氏也早就睡下了。
她睡下了，可是今晚她隐隐感觉不太好。
谁知，她在睡梦中，已经梦到她被皇上封了宠妃了，正接受着满宫妃嫔羡慕嫉妒恨的神情呢。
谁知道，耳边忽然听到叮一声。
一股肃杀的凉意，迎面朝她脖子上来。
瓜尔佳氏都吓懵了，慌忙间就想叫：“有刺客。”
刚想叫脑海里声音救命。
结果她身体就被定住了。
脑海里声音响起：[是康熙，……他怀疑你了，你待着别动，让他刺下去就好了。]
真的直面剑插到脖子而来时，瓜尔佳氏都快吓死了，这是她第一次距离死亡这么近。
冰凉的金属触感袭击而来，脖子一凉，瓜尔佳氏真的吓哭了。
关键时刻，她瞪着眼大叫一声：“皇上，你要杀了妾吗？”
谁知睁眼一看，皇上并没有在跟前。
“谁要杀你？”
康熙就坐在十几步之远的梳妆镜前。
瓜尔佳氏闻言一愣，她明明听到脑海里声音说是皇上，怎么人都不在她身边？
她急忙噗通一声跪下，哭着道：“皇上，刚刚，妾感觉到有人要杀妾。”
“前几天也是。”
脑海里声音提示，说皇上刚从王氏那里来时，瓜尔佳氏快气疯了。
“整个永和宫外面都有人巡逻，谁敢在此时刺杀你？”
康熙点着桌面，吩咐梁九功：“和贵人大概梦魇了，回头叫太医来给她看看，另外，赏玉如意，赏东珠一颗。”
东珠一颗，这是好东西。
瓜尔佳氏已经好久没得赏了，整个人都惊呆了，继而赶紧谢恩：“妾谢万岁爷赏。”
就在瓜尔佳氏感受到皇上可能对她放心时，忽然又听上首皇上问：“密贵人忽然被抓去蒙古，是不是你做的？”
“啊……”瓜尔佳氏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皇上，妾都在蒙古，如何能让人抓密贵人啊。”
“而且皇上，宫里守卫森严，等闲人都不可能进宫来，妾只是一个后妃，如何有这能力抓走密贵人啊。”
她说的句句都是真话，人力是无法抓走密贵人的。
她也从头到尾都没有出过手，就是刑部去查，都没办法查，瓜尔佳氏这点是很放心的。
偏偏康熙因为王蔓菁的枕边风吹多了，本就怀疑女人的话可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