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蔓菁的视线里,只除了古色古香漂亮的床幔上的各种花卉图案外。
另外,她感觉无聊,她手里还拿了几个蜜饯,边吃边等着青越给她上药。
虽然她‘不太疼也不太痒’,可太医说得挺严重的,她自己也最爱自己的肌肤,王蔓菁可配合了。
也得亏屋里烧起了炭火,不然这个天还容易感冒。
青越是照顾人的丫头,也是行宫出来的,目前是伺候王蔓菁比较舒服的。
背后换了人后,明显这人是不会伺候人的,擦药时他那常年练习骑射和练字的指腹上有粗糙薄茧。
皇帝手上当然不能长久存在薄茧,那是常年保养得比女人还要娇嫩,可康熙不同,他手好了后又会周而复始地训练骑射,每天都坚持一个多时辰以上的训练,不但将他身体体魄和骑射锻炼得极好。
同样他的指腹和掌心都留有长久积累的薄茧。
手指指腹擦过肌肤时,带起阵阵战栗感,无意间碰到没起疹子的地方,一碰就一道印子,看起来像被摧残过的娇花一般。
男人还不懂体贴,极强的存在感和压迫感,即便只在后背处,都让王蔓菁感受到了极强的侵略感。
王蔓菁后知后觉感觉不对劲:“青越?”
她感觉好像不太对。
刚想转身看看人,她就被用被子按住了:“别动。”
“三三叔?”王蔓菁吓得魂都快飞出来,后又急忙想拉被子遮住后背,只是被子被男人挡住了:“别动。”
二人这是极其暧昧的场景,偏偏无半点旖旎氛围。
王蔓菁只感觉男人视线沉沉的,她没感觉脸红心跳,而是感觉自己脖子上狗头马上快不保了。
因为她隐隐有种感觉,男人平时看她的眼神,根本不是男人看女人那种眼神,反而是恨不得用眼刀子射死她那种。
试探性跟男人讲道理的王蔓菁:“三哥,您日理万机,不不用您给我擦药啊。”
而且她整个后背都露出来的啊,虽然没看到前面,总归是脱了中衣,只穿了小衣和肚兜的那种啊。
男人手指就跟他人一样 ,存在感和侵略感都太强了,几乎每到一个地方都张扬地刷着存在感。
他指尖力度不小,仿佛要将她那块肌肤都按进肉里一般。
王蔓菁只感觉心脏咚咚咚跳个不停,仿佛她就是砧板上的一块肉,随时被男人给宰了那种心惊动魄之感。
[要命。]
只可惜男人根本没将她的嗷呜叫唤当回事,非得用那不熟练的指法,将她后背所有起疹子的地方全部一一擦过。
所到之处,带起她肌肤阵阵战栗。
擦一次药,比上一次战场还累。
这是康熙和王蔓菁共同的感受。
等王蔓菁感受到漫天的酷刑一点点来临时,王蔓菁只感觉再这样下去,她非得被男人弄死不可。
为了保狗头企图动歪心思将男人弄出去的王蔓菁:“三哥,你没听说过,男女授受不亲吗?”
耳边忽然传来声音,康熙手一顿:“什么?”
王蔓菁行心一跳,只感觉自己刚刚脑子没转得好,挑战了一个死亡话题。
“你觉得朕不能看?还是不能给你擦药?”康熙顿了顿又问。
王蔓菁只感觉周围的空气瞬间一紧,就是停在她后背处擦药的指腹都快一个指头按死她了。
不但不敢说‘不能看’反而顺势拍上一计漂亮彩虹屁的王蔓菁:“三哥您是万岁爷,我是后妃,说什么能不能看这种话题呢。”
“能看能看,别说看背了,您要看前面,再前面都能看。”
王蔓菁说着就意思下转动身体,结果肩膀被男人沉沉的手心按住:“好好睡着。”
实无语康熙:他对着满背疹子能生得出什么旖旎心思啊?
康熙头痛的还在后面,因为女人不自觉了,非得要‘转过身来’。
本来想转身就走的康熙,他不但不能走还得敲打敲打女人。
只感觉自己额头突突跳的康熙:“你说说,为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往身上用?你不知道你怀着身孕吗?”
十分理直气壮王蔓菁:“三哥,首先纠正一下,这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这是您赏赐下来给贵人用的‘身体油脂’,这是起到润滑身体的作用。”
“另外,三哥我也知道我怀孕了,所以我只涂抹了脖子和后背,前面可是一点都没涂呢。”王蔓菁还信誓旦旦让男人检查。
康熙更气得头痛,意思如果不是怀孕的话,她得全身涂抹了?
每天都被女人折腾得睡不好的康熙:这是什么鬼习惯啊?
“三哥,你要看吗?”
康熙听到这声音就想敲她。
实际上康熙点着眉心,最后敲了一下王蔓菁的头:“以后,不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往身体涂抹。”
“另外,朕不是张廷玉,也没有强迫后妃的习惯。你不给朕找事情,朕懒得来管你。”
说完,男人又连续说出了一堆‘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