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傅柏元是他的亲生父亲,傅启卿是他的亲爷爷。
后来……失望过几次后,就真的无所谓了。
听他轻描淡写地说无所谓,令恬一阵心疼,
手指揪紧他腰后的睡衣:“他真的要罢免你的职务吗?”
傅沉砚勾起她脸颊边的一缕碎发,轻轻地别到她的耳后,温声说:“不用担心我。”
令恬:“真的?”
“当然。”傅沉砚看着她,低沉的嗓音隐约缠上几分缱绻,“以后,还要让你当总裁夫人的。”
令恬眼睫轻轻一眨,眼睛里又燃起星星点点的光亮。
他的意思,不仅是在说他会解决掉困难,也是在承诺,他以后会娶她。
令恬的一颗心不由安定下来,慢慢地沁出蜜一般的甜意,唇边的小梨涡也隐隐显现出来。
“老婆。”傅沉砚低头,抵着她的额头,语气忽然低下来,“其实,老爷子这样针对我,我还是有点心烦的。”
令恬记得自己之前说过的话:“那,我给你吸一会儿。”
“好。”傅沉砚不客气地把她抱起,大步往房里走去。
令恬身体一轻,三秒后,身体下沉,后背陷进一片柔软的天鹅绒被里。
她躺在了男人的床上。
这是她第一次躺在傅沉砚的床上,他的气息仿佛有实质一般,从四面八方涌来,缠上她四肢。
下一秒,傅沉砚压上来,埋首到她的肩颈间,嗅闻着她冰肌雪肤的幽香。
不是第一次了,令恬还是有些无所适从,他灼热的气息洒落在她娇嫩的肌肤上,引发一片麻栗感。
男人的气息渐粗,渐重,他贴得极近,嘴唇不经意从她的肌肤上轻轻蹭过,令恬身体过电一般颤了一下。
傅沉砚湿重的气息顺着她的脖颈往上攀,来到她的耳边,低醇的嗓音带着几分喑哑:“甜甜,你怎么这么香……”
令恬敏感地缩起肩膀,她回答不出来,他也并不需要她的回答,两片湿热的唇忽然含住了她润白的耳垂。
酥麻的电流霎时从他唇瓣触碰的地方窜向大脑,令恬眼眸瞬间微微睁大,心跳如擂鼓,伸手推他,嗓音发颤:“老公——”
傅沉砚捉住她的手,摁在她的头顶上,湿热的唇舌摩挲着她的耳垂,轻轻地舔舐。
令恬挣扎不过,脑子里一片空白,在难捱的亲密中,她面颊晕开潮红,喉咙里无意识地发出一声轻吟。
这个声音落在傅沉砚的耳朵里,他只觉得诱人得要命,一时克制不住,用牙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令恬吃痛,发出一声短促的“啊——”
傅沉砚松开她,半撑起身体,指尖抚上她的耳垂,那里隐约可见一道浅浅的咬痕。
他微微哑着嗓:“对不起,把你弄疼了。”
令恬小声:“没关系。”
傅沉砚起身,顺势把她拉起来。
令恬坐在他的床上,心跳仍然无法平静,她抬眸,正要问他的心情有没有好一点,却见他眸色暗沉地盯着她的肩膀看。
顺着他的视线垂眸,她这才发现睡裙的一边肩带滑落了……
想起这个男人之前的警告,令恬心里顿时一惊,连忙把肩带给拉上去。
她无辜地说:“肩带不是我弄掉的,是你,所以不算。”
傅沉砚唇边含笑:“不管是谁弄的,我只认结果。”
见他的眼底隐隐有暗色在翻涌,不像是在逗她,令恬心惊胆跳,下意识往床的另一头退。
傅沉砚不急不忙,单膝跪上床,一把握住她纤细的脚踝,往自己这边拖。
他的床单是非常柔顺细腻的贡缎,令恬的真丝睡裙面料也很光滑,两者之间根本没有摩擦力,男人的力气又大,轻易就能把她拽过去。
令恬心口狂跳,情急之下,一转身趴倒在床上,伸手稳稳地抓住床沿。
由于刚才的拉扯,她身后的裙摆往上跑了一大截,现在一转身过来趴着,一双白皙纤细的长腿就暴露在了男人的眼皮底下。
往上,一块淡粉色的布料,勾勒出圆润的弧度。
傅沉砚一眼扫过去,眸色微凝,喉结深深地滚动了一下,握着她脚踝的手微微用力,手背上青筋凸显。
令恬心慌意乱,并未察觉到自己身后的异样,只感觉傅沉砚的掌心像一团火一样在炙烤她的脚踝。
忽然,那团火在缓缓地往上爬……
令恬浑身一僵,一颗心跳到了嗓子眼,眼睫轻轻地颤,她咬住唇,不敢回头看。
炙人的温度一寸寸摩挲过她的肌肤,就在她以为,自己的腿要被他染指时,那团火却离开了。
男人坐到一旁,低哑的嗓音尽是克制:“回去睡吧。”
令恬如蒙大赦,赶紧爬起来,顺滑的真丝裙摆垂落,遮挡住傅沉砚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