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予墨被戳中痛处,额角青筋隐跳:“这么说来,那天在京大,是你授意保镖对我动手的?”
不止抢他的女人,还敢对他动手,不出这口恶气他不姓傅!
“是我的错。”傅沉砚叹了一口气,骨节修长的双手撑在扶手上,从容地起身。
傅予墨错愕了一瞬,随即无声冷笑:“真是稀奇,你也会认错?”
傅沉砚不动声色地解开袖扣,一边把袖口往上翻折到肘,一边走到傅予墨面前。
“我错了,我该亲自动手的。”他说,“当然,现在动手也不迟。”
傅予墨还未反应过来,男人的拳头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脸颊上。
他猝不及防地挨了这铁锤般的一拳,身体往后倒退几步,眼前发黑,金星乱冒。
整张脸先是麻木,紧跟着剧痛袭来,鼻腔里涌出一股热流。
傅予墨有点懵,抬手摸了一下,摸到鲜红的鼻血,他回过神,怒不可遏:“操|你|妈——”
他冲过来要把那一拳还给傅沉砚,傅沉砚直接一脚重重地踹在他的心口上。
傅予墨被这一脚踹翻在地上,钻心的剧痛从胸骨上扩散,他抽了一口冷气,脸白如纸,一时爬都爬不起来。
傅沉砚径直走过去,锃亮的皮鞋碾在他的心口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甜甜现在是我的女人,以后再敢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男人声音里的冷意能凝结成冰,“先找个人替你收尸。”
傅予墨喉咙里泛起腥甜,猛地一咳,嘴角溢出鲜红的血来,空气呼吸进胸腔里都痛,他怀疑自己的胸骨可能已经断了。
“傅沉砚,你以为你是谁?”傅予墨被傅沉砚踩在脚下,依然不服软,“你怕是已经不记得,当年你像狗一样跪在傅家大门口的样子了。”
傅沉砚眼底冰封千里,皮鞋碾压在傅予墨心口上的力度骤然加重。
傅予墨的额头冒出一层冷汗,他面部扭曲,艰难地吐字:“现在……照样可以让……你像狗……一样跪下来。”
傅沉砚俯身看着他:“傅予墨,你掂量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了吗?”
傅予墨不甘示弱:“你以为你现在——”
“嗡——”桌面上的手机突然震动,傅沉砚回头看了一眼,眸色微动,从傅予墨身上收回脚,两步走到办公桌前,拿起手机。
傅予墨看见,傅沉砚在接电话前,眉宇间的狠厉瞬间敛得干干净净,嗓音温和如春风:“怎么了?”
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傅沉砚微微浅笑,说:“我在忙,晚点再打给你。”
见他挂了电话,傅予墨一只手撑地,一只手捂住胸口,费力地从地上起来。
傅沉砚冷睨着他,眼尾锋利如刀:“滚出去。”
“傅沉砚,你不会以为自己现在坐在这个位子上,就真的是站在权利顶峰,高高在上,可以对谁都发号施令吧?”
傅予墨抬手抹去唇角的血渍,嗤笑一声:“你不过只是一个为傅家赚钱的工具,别忘了,爷爷随时可以召开董事会,联合其他董事罢免你的职务!”
傅沉砚:“你是说,要那群老家伙一起罢免我?”
仿佛是听到了一个笑话,笑了两声,眼底却漫上一层冰霜:“你尽管试试,去让老爷子召开董事会,看看谁敢投票。”
“你……”傅予墨原本仗着傅启卿对自己的宠爱,底气很足,可现在眼见傅沉砚一副气定神闲,云淡风轻的态度,他心中一惊,眼底渐渐掀起波澜。
他不敢置信地说:“你已经控制了董事会?”
傅沉砚冷冷地看着傅予墨,眼底的蔑视显而易见。
董事会的那群老家伙,哪个是没有把柄落在他手上呢。
从他在泥污里爬起来,被记入傅氏族谱的那一刻起,他就发誓,永远不会再让自己处于劣势。
傅予墨后脊背爬上丝丝缕缕的凉意,傅沉砚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想要捏死蝼蚁,只需要动一动手指头而已。
他蓦地想起那些小伙伴后来的下场,对这个堂哥终于生出几分惧怕,在傅沉砚阴冷的目光下一步步往后退,退到门边时,猛地转身夺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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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瑶在把那个视频发给傅予墨后,就开始心神不宁,她不知道令恬会不会出事,良心有些受折磨。
她好几次点开令恬的微信,最后都都退了出来。
不是她要故意害令恬,她很喜欢令恬,能和令恬做朋友,她一直觉得是自己的荣幸,但是傅予墨突然找上她……
傅予墨让她找机会去一趟令恬那里,拍下保姆的样子给他看。
他说,如果不按照他的要求做,她就别想拿到毕业证。
傅予墨这样有钱有势的二世祖,她是惹不起的。
正好她姐姐怀孕了,要把那只布偶猫送走,她就想到一个主意,发了一条求领养布偶猫的朋友圈,近令恬可见。
令恬善良,果然去把布偶猫接回家,她也就可以借着看猫的理由,名正言顺地去令恬家里,不怕被拒绝。
石瑶再一次退出微信,不经意转头看向窗外,发现窗外的景物有些陌生,她连忙提醒前排正在开车的司机:“大哥,我家是在东台路的嘉泰小区。”
司机从后视镜里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说:“知道,走这条路近。”
这是负责接送令恬的司机,石瑶并没有起疑,低头玩手机游戏,借此缓解良心的不安。
直到十分钟后,车子驶入一个私人车库里,她终于发现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