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翻来覆去很久,直到天快亮了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早上七点,闹铃响的时候,令恬困意正浓,却不得不起床去上课。
她睡眼惺忪地洗漱完,等傅沉砚来叫她一起下楼吃早餐,傅沉砚准时敲门,她打开门,倦懒地向男人伸出一双玉白的手臂,要他抱她下楼。
傅沉砚眼底漫上一丝宠溺的笑意,一个公主抱,将她抱下楼。
令恬双手搂着他的颈脖,嗅到他身上淡淡的男香,不禁又想到了昨晚的那个梦,脸颊悄悄地热了。
楼下,看到傅沉砚抱着令恬下楼,秦姨像是已经见惯不怪,微微一笑,分别替两人拉开餐椅:“先生,令小姐,早餐准备好了,请你们慢用。”
两人安静地吃早餐,令恬捧起热牛奶喝了一口,忽然一阵困意袭来,她用手掩着嘴打了个哈欠。
见她犯困,傅沉砚伸手过来,用纸巾替她擦掉不小心蹭在唇边的牛奶,温声问:“昨晚没休息好吗?”
令恬看了他一眼,耳根微红:“我昨晚梦到你啦。”
“真荣幸。”傅沉砚说,“我在你梦里做了什么?”
令恬微微嘟唇,小声:“你欺负我。”
秦姨此时正在二楼露台给花浇水,傅沉砚看着令恬,眼神有些意味不明:“怎么欺负的?”
令恬咬了一口吐司,含糊不清地说:“用枪。”
傅沉砚低声问:“什么枪?”
令恬:“……”
傅沉砚:“或许我该这样问,是什么材质的枪?冷的,还是热的?”
“你别问啦。”令恬羞得不行,低头切煎蛋,“我不知道,已经不记得了。”
傅沉砚轻声笑了一下,说:“甜甜,我昨晚也梦到你了。”
令恬抬眸,眼神里写着好奇:“梦到我做什么了?”
“梦到——”傅沉砚与她对视,声音压得更低了两分,“你在被我欺负。”
令恬顿了一下,脸色倏地涨红,羞恼地瞪他一眼,低头吃早餐,不再理他。
傅沉砚看着她,唇角微微含笑,眼底藏着春风般的温柔。
吃完早餐,出门前换鞋时,令恬已经忘了餐桌上被傅沉砚逗的事。
她坐在换鞋凳上,抬眸看着他,语调轻轻软软地向他撒娇:“老公,我现在有点困,你可不可以帮我换一下鞋?”
傅沉砚没有犹豫,在她面前单膝半蹲下来,问她:“今天穿哪一双?”
“这双。”令恬指着一双雾霾蓝的方扣单鞋。
傅沉砚拿过那双鞋子,握住她纤细的脚踝,先脱下拖鞋,再穿上她指定的鞋子。
她的脚小巧秀气,细腻如玉,白嫩得像在牛奶里浸过,一颗颗脚趾玲珑可爱,趾甲只涂着一层透明的甲油,泛着健康的粉色。
这样一只漂亮的脚,被男人握在手里,忍不住生出想要玩弄一番的冲动。
傅沉砚手背上青筋微凸,平静地替她换好鞋,起身,顺势将她从凳子上拉起来。
令恬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目光柔软如水:“谢谢老公,爱你。”
傅沉砚低头,侧过她的脸,在她的耳垂上亲了一下,嗓音低醇:“很乐意为我的小公主效劳。”
在他的唇触碰到她耳垂的那一刻,令恬像被电流击中,浑身都麻了,晕乎乎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
他还叫她小公主……
令恬脸颊绯红如玫瑰,心里甜得像泡在蜜罐里。
傅沉砚一手替她拿上包包,一手揽着她的肩:“走吧。”
两人一起走进电梯,电梯门缓缓合上,电梯从六十二层顶楼往下运行。
令恬亲昵地挽着傅沉砚的手臂,说:“老公,过几天就是母亲节了,那天我要回家陪我妈妈。”
傅沉砚微微颔首:“应该的。”
令恬转眸看她:“你呢。”
傅沉砚:“我也去陪我母亲。”
令恬:“回傅家主宅吗?”
傅沉砚顿了一下,声色微沉:“不是,去墓园。”
令恬微怔,反应过来后,眼神和语气都带着小心翼翼的歉意:“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的亲生母亲已经不在了。”
她只知道他是私生子,亲生母亲当年是傅柏元的私人秘书,别的就不知道了。
原来,他母亲已经不在人世了。
傅沉砚将令恬搂进怀里,淡声说:“没关系,你在我面前不需要忌讳什么。”
令恬伸手抱着他的腰:“我周日上午陪你去一趟墓园吧,下午再回家陪妈妈。”
傅沉砚垂眸看了她一眼,语气温和又坚决:“不用。”
那是他不堪的过往,他不想让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