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颂华经验老到的倒茶，林渊忽然开口。
溜溜溜。
茶水自壶口落入茶杯。
除了流动的茶水，画面仿佛定格。
李颂华的手在半空停滞，表情写满了茫然。
淅淅沥沥中。
半空垂落的茶水已经斟满茶杯，而后大范围的溢了出来。
泛着一抹绿色的茶水，打湿了整张桌子，并迅速向四周的边角蔓延而去。
有雾气升腾在林渊和李颂华之间。
“啊！”
李颂华惊觉，连忙放下茶壶。
林渊则是快速的移开两腿，抽出纸巾吸干桌上的水分。
静止的画面，终于重新活泼起来。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
直到把桌子清理干净，李颂华才语调有些颤抖的重新问了一句：
“你刚刚说什么……我好像没听清楚。”
“我就是楚狂。”
林渊重复自己的话语。
最终还是选择把楚狂这张牌丢出来。
因为林渊知道，相比起影子，楚狂以后和星芒的交集肯定不会少。
唰。
画面再度静止。
紧接着，李颂华从座位前站了起来。
林渊抬头看向李颂华。
目光交汇之间，李颂华忽然活动了一下，跟抽风似的：“坐久了腿有点酸了。”
“嗯。”
林渊拿起茶壶，给李颂华也倒了一杯。
“你是楚狂？”
李颂华看着林渊的动作，嘴角抽搐着开口。
“是的。”
“你不是羡鱼吗？”
“两者有什么冲突吗？”
“……”
扑通一声。
李颂华一屁股坐回椅子上，满脸的怀疑人生。
他真的很想装的镇定些，但这波好像装的有点失败……
李颂华摊牌了。
他再也不掩饰自己的震惊。
呼吸急促间，李颂华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林渊，双目升腾起璀璨的焰火！
“能保密吗？”
“当然，但你为什么会告诉我？”
“投桃报李。”
林渊没有花里胡哨的理由，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他深思熟虑过，仅仅和董事长透露这个消息的话，好处远远大于坏处。
“……”
投桃报李？
李颂华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他只是在内心深处本能的颤抖！
羡鱼就是楚狂！！！
这个消息如同五雷轰顶般砸了下来，直接把见多识广的李颂华砸懵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