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随后亮晶晶地往她身侧瞟去。
许谷回眸,但见与她相顾无言、冷淡无话了一整日的时亦,这会儿笑得格外温柔。
“感觉怎么样?元婴状态好吗?”
时绒走到两人中间,一手勾住一个,亲热地拉着他们的胳膊颠颠儿地往回走。
兴致勃勃:“好着呢!白白胖胖一小姑娘,脸蛋红扑扑的,小鼻子小眼睛跟我小时候长得那叫一个一模一样~”
白亦唔了一声,不由心生向往。
他只见过六岁以后的绒崽,更小的时候还没见到过呢,怕是可爱得要人命吧。
时绒留意到师尊的表情,歪着脑袋笑吟吟问他:“怎么样,想看看吗?”
白亦:“……”
许谷浑身一麻:我是谁,我在哪?
我为什么要出现在刚得了头胎的小夫妻身边,亮得仿佛自带聚光?
她轻轻扒拉了两下被时绒挽着的胳膊,尴尬:“呃,小姐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事要忙,我先……”
“啊……好的。”
时绒善解人意地放行,“早点回来,晚上一起吃饭呀~”
许谷:“……”
许谷头也不回,拔腿就跑。
……
白亦耳根发红,待人走后才低声道:“说话总不着调。元婴在灵府之中,怎么能轻易给旁人看?”
“没说给旁人看啊。”时绒睁着一双无辜的眼,“不是说只给师尊看嘛?”
白亦一口气噎在嗓子眼里。
时绒挽着他的胳膊,笑吟吟地轻轻摇了摇。
分明是无害单纯撒娇的模样,说出的话却全不是那么回事,大咧咧地:“师尊放心,只要您想,尽管进来我灵府来看,我保证绝对不碰您!”
白亦:“……”
流氓。
我信你的话就有鬼了!
……
白亦心里清楚,绒崽愈发肆无忌惮的调戏,恐怕是在三番两次的试探之中,摸清了他的底细。算准他满心宠爱,舍不得将她如何,回回都捏着鼻子自认吃亏,不过虚张声势地纸老虎罢了。
他一步退,步步退。
不知不觉间落了下风,回天乏术。
好在绒崽每回都只在嘴上说说,并没有什么真实逾矩的行动。
白亦紧闭上嘴,就自欺欺人地当没听见好了。
……
时绒元婴初成,春风得意。
回屋拿回传讯与玉符,见里头的消息都挤爆了,小手一挥,请关心自己兄弟们到灵膳房搓上一顿。
她分明就喊了云隐仙府的几个人,牧丹青以及秘境中的玄梓小队。
结果剑修两个班和程金金在的体修班的人浩浩汤汤不请自来,进门便拱着手笑嘻嘻道上一句恭喜恭喜:“绒姐,苟富贵,勿相忘啊!”
时绒:“……行,都进来坐吧。”
得亏她往自己身上赌了一万灵石,发了一笔小财,不然一次请这么多人吃饭,真的会肉疼。
人太多,包厢坐不下。
时绒干脆把一层大厅整个包下来了。
程金金好久没见她,浪得飞起,兴致一来当众就给她清唱了一首老友歌。
唱得宴安求爷爷告奶奶:“自己人,别开腔,求求了!”
人一多,场面便乱起来,各说各话,闹得不行。
时绒不知道沧飞羽什么时候来的,还是宴安提醒,她才注意到沉默坐她身边的人已经不是越天瑜。
宴安还记得两人在青云会上结下的梁子,防备道:“你怎么来了?”
沧飞羽自知与周边热闹和谐的环境格格不入,显得颇为局促。
摸了摸鼻子:“我来是想说,我不是那个青翠鸟。”
时绒挑了下眉。
宴安茫然:“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