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头发白胡子老长的老头子，扫一眼他们三，不等何开宇说来意，就是一句话。
“超年龄了，不收。”
第77章 谢天：反正我脸皮厚
九岁的谢天傻眼，他脱口而出，“我九岁很老吗？”
老头子轻哼一声，喝一口茶，不予解释。
何开宇在旁边解释，“这个，可能是因为九岁骨头闭合了，小航第一次来的时候被摸骨说还能学。”
简宁能理解，好像那些学武术的都要看这，但谢天不甘心，倔强发问。
“小航几岁来着。”
“五岁。”何开宇轻咳两声，‘无情’戳破长达四年的年龄差距。
谢天双手攥成拳头，气！
“钱师父，那我们走了，”何开宇对他态度客气。
“简宁，我带你去另一个地方，出去就走几步距离，尹教授说想和你聊聊。”
那肯定是关于尿壶和狗碗的事。
简宁点点头，“好。”
她跟着何开宇往外走，谢天却一动不动。
“谢天？”简宁扭头叫他。
谢天薄唇抿紧，“我能在这呆着吗？”
简宁看何开宇，何开宇看钱师父，钱师父扭头，背着双手往后院走。
简宁立刻走到谢天面前，帮他整理衣服衬衫，同时压低声音道。
“他没阻止就是默认，你在这呆着，遇到事情随机应变，回垃圾站来找我，要是没来，我下午回家前来接你，行吗？”
“恩恩，可以！”谢天肯定点头，“简姨，再见。”
简宁和何开宇出去，走几步，何开宇往后看，确定谢天没跟上。
他犹疑，“这也行？你不担心他吗？”
“你都把小航送到钱师父那学习了，他的人品和道德我选择相信你，没什么好担心的。”
何开宇迟疑，“他已经被拒绝了，再留下来，未免有点……”厚脸皮。
谢天才九岁，能遭受得住钱师父的冷脸和白眼吗？
“何同志，”简宁觉得好笑，解释。
“谢天九岁了，虽然还没成年，但他有自己特别想做的事，他会争取，至于不好看的脸色，我们家的人……”
说到这，简宁顿了一下，耸肩，“都见多了。”
收废品，捡垃圾，什么事没遇到过。
她读书的时候还被人指着鼻子取外号简垃圾呢。
她当年怂巴巴，但现在家里的四个男孩，全都刚得要命。
特别是谢天和三筒。
简宁坦然往前走，何开宇佩服得要命。
“教孩子真是个技术活啊，我们家小航就很害羞，不知道害羞个啥……哎，你走过了，这间……”
————
还是钱师父的院子。
其实谢天也是第一次强留在别人家。
钱师父进后院了，他留在原地呆呆傻傻站了会，也跟着进后院。
后院除了钱师父，还有两个小孩，其中一个正是小航。
他穿着灰色的练武服装，正在蹲马步。
谢天和小航四目相对，两人眼中都是一喜。
下一秒，钱师父冷沉沉的声音立刻响起。
“何忘尘！”
小航一个激灵，立刻保持姿势，蹲得标准。
另一个小孩比他还虚，不知蹲多久，额头直冒汗。
谢天瞅瞅两人，对上钱师父望过来的眼神，他大声道。
“钱师父，我能代替他们受这个苦！”
“想得美。”钱师父无情拒绝，“回去，我说不收你就是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