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是输了,但也不是随便来个老太婆就能骑她头上撒尿啊!?
明翠脸色铁青,“阿姨,我只是说错两句话,简宁已经教训过我了,你这样一来就骂人,不对吧?”
万泽华也站儿媳妇这边,沉着脸往前迈一步,谁知简爱红张口就是一个字:喷!
“不对?哪不对了,你,长得又胖又毒,穿得还怪有钱,结果逮着我们简宁一个瘦女人欺负啊?你是多长了个胆子还是多个爹,这么嚣张!?”
简爱红毫不停歇的喷旁边凑近的万泽华,怒目圆睁。
“还有你,穿得一身黑,心就一坨黑,瞧你那逼样就是一辈子出不了头的倭瓜!”
万泽华:“……”
他额头青筋爆出,“老太太,我劝你好好说话,我不是你家隔壁能被你随便批评的农民。”他是书记员!
简宁也怕简爱红惹到他,上前拽拽简爱红手臂,“简阿姨,他……”
“咋了,你以为我只能喷农民?你还搞阶级呢,你算个啥啊!”简爱红大声喊话。
她抽空白简宁一眼,只透出一个意思:怂什么怂?出息!
简宁:“……”您真刚。
她还想挣扎,却见简爱红朝老年团使个非常明显的眼色。
下一刻,老年团中立刻走出两个气质打扮都很知识分子的六十多岁左右老太太,和一个老头子,叭叭就道,
“万家的,小名叫什么猪仔,就住这后面没多远的民房,还看不起农民呢,我记得他爹二十年前背柴来镇上卖,给他换钱读书,唉,没想到读的昏书。”
“三十岁吧,干上书记员,五十岁了,还是书记员,啧啧,真是埋汰他妈给埋汰开门,埋汰到家了!”
“这不是明翠吗?管垃圾回收站的,前阵子偷摸着给熟人涨价,不给我涨,还好儿子开饭店的那个赵大姐告诉我了,不然我还要亏钱,呀,这做生意不行,做人更不行啊,欺负人家五个孩子的妈妈。”
……
老太太老头子们扒皮往事,对万泽华和明翠输出强烈的精神伤害。
两人脸色越发铁青,咬牙切齿。
因为老头老太太们说的是实话,不敢喷又不敢动手。
简宁看着简爱红双手抱胸,一脸成竹在胸的傲娇样,突然明白了:老年团平均年龄六十五,啥事没见过啊,出来说几句,就把你家祖宗八代给扒出来了。
“够了!”万泽华终于忍不住,一声怒喝打破嘈杂。
惹不起,他躲还不行?迟早他要留着下次再报复!
他扭头看向镇长,勉强道,“镇长,我们先回去吧,还有其他工作……”
谁知镇长根本不听他的,而是冲往这边走的两个老太太惊愕喊道,“三姨,六姨,你们咋来了?”
“啊?来给爱红姐和泡泡妈撑场子啊,”卷头发老太太乐呵呵。
“红军,你咋在这?不忙啊,对了,身上有钱没?我和你六姨打麻将钱输没了,啧,你先给我们点。”
刚还威风的镇长立刻开始掏腰包找钱,他六姨白自己笨蛋姐姐一眼。
“要什么钱,爱红姐说了,来撑场子她陪我打一天,不收钱,爱红姐……”
说着话,两个老太太争先恐后的簇拥着简爱红,双手叉腰,帮腔。
“谁?是谁惹了泡泡妈,我让红军来教训她!”
卷头发三姨笑眯眯招呼,“红军你过来,你爱红姨不仅是麻将馆的副店长,她有个女儿在榕城检察院上班,女婿是司法局的,哦,爱红姐,你还有个儿子吧?”
简爱红撇开她手,“说这些干啥,咱农民,咱接地气。”
她说这话,眼神还直勾勾盯着万泽华。
万泽华:“……”
他笑不出来,接不上气。
脑海里还徘徊着那两个关键词;检察院,司法局。
镇长上前毕恭毕敬的打招呼,“爱红姨,你好,我是李红军。”
简爱红身高比他矮,气势比他强,抬着下巴就是狂妄,“红军啊,泡泡妈的事咋处理的?”
镇长搓搓手,看一眼默不作声的简宁。
“这个嘛,小偷被抓回去细查,明翠送道歉信上派出所道歉。”
“没啦?”简爱红睁大眼,不敢置信。
镇长脸僵了僵,“有,万书记员在这件事里有失偏颇,处理不正,罚工资两个月!”
怕老太太‘得寸进尺’,镇长机灵的看向简宁,“泡泡妈,这样的惩罚,你满意不?”
简·泡泡妈·宁看看一脸怔忪的万泽华和明翠,点了点头。
重要的不是钱,不是道歉信,是两人彻底丢脸。
事情就此散场,万泽华明翠镇长几人都离开得很快,老年团慢悠悠的三两成群回麻将馆打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