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叔。”
“爸!”
但如此,他们还不敢把书拿下,跑过来。
因为老师说了,只罚站二十分钟,书掉下来一次,就自觉加二十分钟。
罚站的时候什么都不能干,对三个小孩来说都太痛苦了!
俞渊走到近前,沉着脸,还没训,三筒快速道。
“爸,你往右边走就成,白老师在里面。”
……?
我来这,是要你指路?
俞渊正要质问,门突然被从里边打开,一个穿着方领黄白格子衬衫、牛仔a字裙、小白鞋的女老师出现。
她扎着马尾,长相清秀,严肃地板着一张脸。
“谢天、俞三筒、俞四条的家长来了没!”
俞渊转身,顿两秒,“来了,是我。”
女老师看见他的脸,愣了下。
这时,三筒突然开始介绍,“爸,这是白老师,白老师,这是我们爸,但是,但是我叫俞佐,我弟叫俞佑。”
白薇板着脸,“都进来。”
她当先进去,俞渊看一眼三个男孩,才迈步走进。
办公室里,除了白老师,还有个哭哭啼啼的五六岁小男孩。
他额头有一块明显的淤青,以及一个抱着双手,气汹汹抬着下巴坐着的中年女人。
见到人进来,中年女人腾一下站起来,横眉冷对。
“俞渊!你可算来了,看看我们家壮壮,就是你这三个儿子打的!你就准备好钱等着赔吧!”
光明小学校里的学生大部分是向家村和吴家村的小孩,彼此扫过几眼。
比如这个壮壮和他妈,就是向家村那边,简宁生父生母向和平家旁边的那家人,一大家子靠做豆腐为生。
她开口气盛,俞渊也不畏惧,他明确表明态度。
“你家小孩的伤,我会赔,但只接受合理范围内的赔偿,不过,”
俞渊转头看向白薇,问,“白老师,他们因为什么打架?”
在俞渊说会赔偿时,三筒就急了,此时他抢过话,快言快语。
“最开始是因为他说我们家是捡垃圾的,捡一辈子垃圾吃,还把擦鼻涕的纸丢给四条!爸,不要赔钱!他活该!”
壮壮妈妈叫向春香,立刻怼上了。
“我儿子说的不是实话吗!你们家就是捡垃圾的,他丢纸就是丢错了,你们怎么能直接打人呢?”
“他说这些我们没打!”谢天强调,“是之后才打的。”
俞渊沉眸,“之后说什么了?”
三筒挺直后背,“他说我家,我也说他家啊,我说他家是做豆腐的,他家做一辈子豆腐,卖一辈子豆腐,专门被别人吃豆腐!”
三筒摊手,无奈,“然后他就生气了,咱也不知道他气个什么,还冲上来打我!”
三筒嘀咕着还茫然呢,谢天和四条也是深感不解的满脸迷惑。
俞渊和白薇:“……”这不等同于说人家一大家子被调戏一辈子吗?
壮壮哭着喊,“我妈说别人不能这么说……呜呜……”
“md!”向春香拍他脑袋一下,气得整张脸都红了,她走向三筒,怒道。
“你这个混小子,捡垃圾学到些什么破东西……”
俞渊拦在她面前,语气平静的用她的理论回击。
“我儿子说的也是实话,你们家确实是卖豆腐给别人吃的,而且是你儿子先动的手。”
向春香一下语滞。
而三筒挺着背,梗着脖子,“对啊!他动手,我们三兄弟,能站着被他打吗?”
谢天配合的拍拍自己硬邦邦的胸脯,“当然不能!有我谢天在,谁也别想欺负我的兄弟!”
三筒理直气壮,“所以就一起干起来了,哼!要不是白老师来拉架,我们把他屁股打开花!”
四条小手交叉插在腋下,当哥哥们的捧哏,“对!哼!”
……
三男孩一唱一和的把事情说完,还展示自己身上的一些淤青,向春香和壮壮完全属于没道理的一边,于是本来不知道真相的白薇白老师开始讲和式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