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开始刻意避着容泽。
往常容泽会在傍晚下班的时候过来，她就会选择这个时候出去。
远远地看到他的车过来，她也会下意识地从后门出去。
容泽会变成现在这样。
她要反思。
人在遭受背叛之后，潜意识里会想要寻求安慰，行为带有习惯性和依赖性，并不是真实的想法，所以才会到她这里来。
时间久了，就会让人产生误解。
很正常。
悬崖勒马，及时止损。
*
容氏最近气氛有些压抑。
临近年关，本身事情多，繁琐又冗杂，需要签字盖章的文件多到可怕。
比这更可怕的是，
容少的脸色。
接连挨骂之后，顶楼的精英们都有点承受不住了，趴在桌子上唉声叹气的，正悄悄吐糟着。
办公室门开了。
“嗖”地一下全部坐直了身子，一脸严肃地对着电脑敲键盘，时不时皱下眉头，陷入沉思。
秦秘书跟在容泽身后，手上搭了件黑色风衣，低声说道：
“好像说是在长明街......”
容泽没有说话，大步走了出去。
车子开得很快，没多久就到了长明街，天色有点暗，黑色的车子停在路边，不算太显眼。
“......他们说是看到林小姐去这里了，”秦宇坐在副驾驶上，“应该是过来办业务的。”
话音刚落，初一就从里面出来了。
卡其色的薄毛衣搭配咖啡色包臀长裙，衬得身段纤细又修长。头发长了不少，披在身后，耳朵上别了个精致的水晶发卡，一双眼睛来回看着，似乎是在找车。
整个人漂亮得不像话。
秦宇忍不住扭头，偷偷看了眼容泽，双眼无神，眼底的淤青肉眼可见，下巴上似乎还冒了点儿小胡渣。
唉，
实话实话，他觉得，容少被甩之后。
有亿——点点惨。
“秦秘书，”容泽掀了下眼皮，面无表情地看着秦宇，“跟上。”
“哦，哦，”秦宇回过神来，才发现初一已经开车走了，赶紧跟司机说道，“跟上跟上。”
“是。”
年底的时候，银行的人超级多，初一排了一下午队才排到跟前。
“......你都不知道人有多少，”初一跟姜淼吐槽，“我排队三小时，办事三分钟。”
“年后我要再招个财务，全是我一个人干不行，”初一打着方向盘，“我得把工作分下去。”
“富婆姐姐，”姜淼在电话里甜甜道，“您说什么都对。”
“我哪儿是什么富婆啊，”初一哭笑不得，“我跟富婆还差远了。”
“哪儿远了？”姜淼立马说道，“等你回头把你这咖啡店开成连锁的，再上市，林总，发达了不要忘了我，好吗？”
初一被她逗乐了：“那你别当老师了，过来跟我一起吧。”
“可以啊！”姜淼毫不犹豫说道，“只要钱到位，做什么都行。”
“做那什么也行，嗯？”
“......”初一，“好了，挂了，到书店门口了，我要进去给初七买书。”
“买书？”姜淼翻了个白眼，“她看什么书啊，别又是小黄书。”
“......”初一从车上下来，“不是，你别乱说，行吗？是医学类的书，她说最近对医学感兴趣，想看看这方面的书。”
给她发的有什么《病理学》、《解剖书》、《局部解剖书》、《人体构造学》、《内外科》，反正乱七八糟的不少。
“医学？”
“对，”初一想得比较长远，“她要是喜欢，将来当个医生也不错的。”
“呵呵”姜淼不忍心打击她，“那你给她买吧。”十有八九就是看上了哪个医生，不然林初七怎么可能会看这些东西。
“嗯，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