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跟自己身后的亲兵说:“把人送回去吧,跟看守的人说好了,别再让人跑出来了。”
这个女子一听,这可不是自己想要的,立即紧紧的搂着王大有的腿不愿意走,被几个亲兵掰开了胳膊架着离开了。
直到人走了,王大有还闹不清一个问题:这人怎么哭起来不流鼻涕呢?
算了,这样的问题挺没意义的,吃饱喝足又特别累的王大有打算回去好好的睡一觉。
副将听说了这个事儿,在王大有快要睡着的时候进了王大有的房间。
“主管,您怎么睡得着?刚才的事兄弟们听了,明明是那女的对你有意思,想要今天给你暖被窝呢。”
到这个时候王大有才总算明白了过来,“奶奶的,我说这么严密的看管,怎么能让这小女子溜出来了,原来是有心人放出来的。”王大有年轻,是目前此地地位最高的人,用女色贿赂他,效果也最好。
这不是一个好兆头,前一阵子金山主管在漫水县杀的人头滚滚,据说把漫水河都给染红了。杀人的原因不过是有些人暗中做了手脚,与人勾结,多占了几亩地而已。
但是被查出来之后牵连了一大班子人,如今还有一些人在邬堡里面等着戴罪立功呢。那个时候就说过,贪恋美色,贪恋钱财,贪恋权利乃是所有祸事的根源。
王大有作为几大主管之一,当时特意被叫到秋叶面前,每个人耳提面命,被嘱咐了许多,到了这个时候王大有悚然而惊。
“这是哪个小兔崽子想要陷害我!这事要是传到了神女耳朵里,到时候祸事就要落到我头上了。说不定金山老主管千里来处置我。”以王大有目前的地位,确确实实能惊得动这位老主管。
王大有就觉得冤枉死了。
副将到这个时候也不敢再逗王大有了,再逗下去王大有就要原地爆炸。“别瞎猜了,不是咱们的人,是他们刘家管事想的主意,这次咱们带来的大军里,那些百夫长都是漫水县的,都亲眼看到过金山老主管给那些人执行死刑。他们是不敢招惹你的,这个时候想要给你用美人计的当然是刘玖了。别忘了咱们现在大军驻扎的房子还是人家刘家的产业呢。也许是如今拿到了这份家产,想要巴结你,所以就让他父亲的心腹跟那些看管的人打了一个马虎眼,送了一个美女到你面前。”
王大有也没有问为什么是周家的女人?
只是气的咬牙切齿,“卑鄙小人,他就算不知道咱们的规矩,难道就不会张嘴打听一下吗?这一路上还是我在什么地方得罪了他,让他记在心里了?用这样下三滥的招式来害我——我本来还想着替他家报仇呢,算了,本就不是一路人,也不必操这么多心。”
“主管,这一会是您误会那刘玖了,人家仅仅是想巴结你。而且他和咱们合伙的时间太短,根本不知道咱们的规矩。”
王大有冷笑了一声,什么和伙的时间太短,就那刘玖算不上什么合伙人,早晚要被取而代之。
“这几日按照原计划将刘家的产业查探清楚,并且将刘家的管事分开审问之后,把所有人杀了或者流放。然后派咱们的人顶上去。架空了刘玖,从而真正地掌握了刘家。”
“会不会太快了,神女跟咱们说可以缓缓图之,最好不造杀孽。”
王大有摇了摇头,“要是再晚一步,这家伙就是鱼归大海。咱们是外来户,他才是本地的呢。那句话怎么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等到他缓过这一口气来,肯定会给咱添堵。现在就动手,晚了肯定要吃亏。”
副将点了点头。
这边一连几天,王大有就派手下的人频频动作,并且一天几封信催着秋叶赶快派人来接收这里的一切。
秋叶已经掌握了这一条地道,催着邬堡送人过来,邬堡那里早有准备,所以一群小少年们在大军的护卫下进入地道,很快就来到了星苑县,等到刘玖回过神来的时候。刘家的账房里已经坐满了这些乳臭未干稚气未脱的小少年们。
刘玖的眼神当时就不善了起来。
在一边紧紧盯着刘玖的王大有在心里面冷笑了一声。
人呢,永远是沟壑难填。
前几日跪倒在淑女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喊着要报仇。宁愿把家产奉上也要报仇。如今仇也报了,来收他的家产了,反倒不乐意了。
刘玖看到事情已经成了定局,只能暗暗忍下,决定慢慢潜伏,等待着翻身的那一天。
然而一场大战马上就要降临到这片地方,北郭的大军已经逼近了县城附近。
通过对这一片儿山势的侦查,王大有和周挺同时把眼光放到了县城南边的那片大山附近。
在山上骑不了那些高头大马,所以周挺和巫马富贵骑着驴来到了南山附近。
周挺指着远处的那片大山跟巫马富贵介绍:“大人你看那座大山,山势相对来说没有那么陡峭,咱们比他们那些人有优势的地方在于咱们有些人已经习惯了爬山,但是他们那些人好多是头一次见到大山,毫不客气的说,甚至有些人不敢往下看,所以对方绝对不会选择陡峭的地方与咱们决战。而且听说那山中倒是有一条路,他们可能会选择利用山路与咱们打伏击。”
巫马富贵哪怕没有周挺了解的那么清楚,也点了点头。
“你办事儿我放心,尽管放手去做吧。成败只在此一举了。”
这也就是巫马富贵为人高明的地方,他虽然对指挥打仗没有太多的经验心得,但是懂得放手。在放手的同时也知道给统帅上一道紧箍咒。保证在外的大军能够听从自己的指挥。这种收放自如的手段是巫马富贵天生就会的。
周挺对着巫马富贵抱了抱拳,带着人接着往南走,周挺要亲眼看一下周围的地势。
看着周挺走远了,巫马富贵就对身边的亲卫队长石磙说:“刚才人多,有一句话我不好说,恐怕这一次咱们就算是攻到人家县城,也捞不到什么好东西了。刘家几代人的积累,肯定被秋叶这丫头给弄走了。”
石磙有几分预言又止,巫马富贵看了:“有什么话就说呗,咱们兄弟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大哥,我是说钱不钱都无所谓,只要盐还在咱们手里就行,我听老人家说这里的盐可值钱了。”
“当然值钱呀,太平年间这些盐确实值钱,可是如今天下大乱烽烟四起,这些盐卖给谁呀?”
“不是说外边的大户还在家里面吗?”
“盐这种东西不管穷富都是要吃的,富人有几个”?指望着富人们吃盐是不现实的,再说了齁咸齁咸的谁吃得下去啊!但是和这一片生存之地相比,那些刘家几代人间累下来的财富确实不是最重要的,没了只是让人心疼而已,得到了也仅仅是锦上添花。
无论是秋叶还是巫马富贵,他们两方的战略重点都不是这些财富,也不是所谓的盐,而是这一片地方。
秋叶需要这一片地方扩大势力,巫马富贵需要对片地方给自己的生存空间进一步扩大,从而让自己再壮大一些与秋叶相抗。
现在两方求的都是空间,都是生存的空间!
就在巫马富贵长虚短叹的时候,听到一个卫兵跑过来报信。
“主公,我们抓到了一个女人,还带着孩子。这个女人说她是刘家的大少奶奶。”
巫马富贵听了瞬间来兴趣了,“刘家的人,快带来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