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的不说,在我小时候,我作为一个九零后,小时候在农业大省的村里度过的,我爸妈还骑着自行车一人带着一把铁锨在冬天响应挖河的号召去疏通水渠。那时候肯定有机械啊,为什么还需要人力?那时候一旦开始挖掘,一个乡镇的男女青年一起去,某个乡负责某个段,再细分到村,根据每村多少人,细分到一个人一天挖多少,挖完了验收了才能回家。别管多长的水渠,两天都能搞定。
这种事现在没有了,比我小的都不知道,我弟弟就从没听说过,只是每年回老家过年路过某天人造河流的时候,我爸坐在副驾驶上跟我妈感慨一句:“当年咱们来这里挖过河呢。”
所以有些小国想要抄大国的卷子无论用什么姿势都抄不成功,不是人家不努力,而是只要一个方面没有达到实力的及格线会影响整个大局。有人问我是不是通辽那只耗子的粉丝,我说是的,我追过他每一期的奇葩小国,每次看完,都觉得感触很深。
ps这是一个长篇,不是二三十万的短篇。女主还没出新手村,我会加快速度的,别催了别催了,在写了。
第69章 风云际会
西园十几万大军给人的压迫感非常强, 让城里的军队和钱家瞬间从靡靡之音回过神来。
在绝对实力之前,任何投机取巧的主意都不能打,这个时候如果让周挺带着人再次偷袭秋叶, 他是一点胜算都没有。因为漫山遍野的大军一旦惊动,光是组成人墙就能围死他们,让这些偷袭的人马寸步难行。
假如说是晚上刺杀呢?
晚上,特别是这么冷的天,巡逻的士兵都会冻的自己偷懒, 小规模的刺杀不会惊动那么多人。但是晚上刺杀也很难摸到中间的帅帐去, 不提这其中密密麻麻那么多大军拱卫着帅帐,光是中间三步一哨五步一岗想要混过去难如登天。
而且这些将领们都有见识, 只需要登上城墙往下面看一眼就行了, 下面军容整齐。行进的时候,这些排成长队的士卒进辕门,三队变成两队, 过了辕门又两队变成三队,中间没有丝毫的停滞, 显得自然又从容。
这些人最少训练了半年以上或者是时间更久, 来支援的将领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转头下了城,对着钱家的家主说:“冤家易解不易结,不如化干戈为玉帛,我们出面让你们两家握手言和。”
钱家的家主不想就这么算了, 于是没说话。
这些将领就劝:“钱公不知道兵事,自然不了解训练有素的精锐多么难得。光是观看他们行军就知道颇有章法, 再看他们的安营扎寨, 里面必有高人。现在硬碰硬是以卵击石。如果他们是乌合之众, 倒是可以算计一二,现在这个样子,这些人令行禁止是算计不了的了。”
旁边的周挺眉毛一挑,眼神往说话的将领身上瞄了一眼,他不是没办法,而是有办法在这个时候不好说出来,这驱狼吞虎的主意必要在关键时刻才能用出来。
钱家的家主心里不高兴,他的目的是让朝廷的大军全歼了西园军,而且一定要活捉了这丫头片子,然而没想到,短短的几天,西园和漫水居然能一下子组织起来这么多人。
他摇了摇头:“他们的行军速度出乎意料,谁也没想到小小的西园县能出来十几万人马。不过这也说明了,他们的青壮年都出来了,只要朝廷天兵出动,一战可定乾坤啊!”
这些将领不为所动,他们是奉了命令守着山口,不是给钱家做打手的。三万人面对着十几万人,到时候肯定败退,一旦败退山口未必能守住,最要命的是上面肯定追究。
其中一个说:“钱公,三万弟兄实在是无能为力了。我劝钱公舍弃点钱打发了那丫头过个好年。能用钱解决的,最好别动刀兵,毕竟以后你们还是要做邻居的。”
家主一想,也只能这样了,他最后的依仗就是朝廷大军,无奈这些人不干活儿,自己再着急也没用。只要那小丫头片子从均县滚出去,其他的都好说。
这位家主到现在都没有看清楚周围邻居的野心,而且如今天下大乱,有实力的人谁不想多吃多占,西园的人已经在占领的乡镇里面大肆收拢人心且传播长生老母和神女的仁慈了,让他们退出去只能是美好的心愿。他答应了非常爽快,少主听说了长叹一声,觉得亲爹的脑子有的时候就是个摆设。
完了,家族就如同一副被蛀虫和风雨侵蚀了的大厦,这个时候哪怕自己变成一根柱子撑着,也挽救不了它的倾倒。少主就去找他的母亲,劝说赶快安排家里的兄弟们出去避难吧,哪怕是母子之间有的时候话说的太严重了也会不高兴的,在夫人看来,儿子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就跟一只报丧鸟一样,要不是这是自己亲生的早就赶出去了。
“家里面如何处置外面的事儿由你父亲操心,不用你管,回去养伤吧。”
少主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的院子,越想越是伤心难过,晚上大哭了一场,就对自己身边的人说别把外面的事告诉自己了,自己最近也不打算出去了。
这些将领的动作很快,在天刚黑就送信到西园的大营里。
这些信使没有见到秋叶,接待他们的是一个年轻的管事叫做荀鹤。这是一个文质彬彬的青年,目前出任军中书吏。
荀鹤接待了信使,作为一个关键职位上的管事,他当然知道神女的胃口就是吞下整个均县,撤退是不可能撤退的。
想到神女让自己应付这些人,只需要应付十天就够了,他一口答应退军,也是有条件的:“让我们走也不是不行,我们不能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了,怎么说也要让钱家给我们补一点粮草才行,要不然回去没办法面对父老乡亲。”
这分明就是讹诈,但是信使接受良好。如果对方一口答应却不撤军倒是有些麻烦,对方要是提的多,大家来往扯皮砍价才是最妥当的。
“这个好说,钱家有这么多年积累的家业,稍微从指头缝里露出来一点也够你们用的了。”
既然人家这么有钱了,不多要点儿也对不起钱家这么多年积攒的家业。
荀鹤说:“除了我们回程的粮草,还有就是我们那些战死了的兄弟也要赔偿。不多,一个人一百两银子吧,我们前些日子攻城战死了大概有一万多人。”
“具体多少数目您提出来,我们回去告诉钱家,让钱家斟酌。等他们决定了再给你们送消息过来,你们还有其他的要求吗?”
“有。”荀鹤说:“前些日子我们神女率军攻城的时候被几个莽夫惊着了,可能您不知道。我们神女是最仁慈善良的,这件事她没放在心上,我们却咽不下这口气,毕竟您是读过书的,知道主辱臣死的道理,所以我们不得不计较。我们打听过了,说是惊了我们神女座驾的是一个叫做周挺的武将,让人把他的人头送来就成。这区区三个条件,钱家要是不答应就说不过去了。”
信使想了想,前两个要求都不过分,最后一个很难说,毕竟乱世当中,一个有本事的武将很难得,他不敢一口应承下来。“我们也是替人家传话,这事儿我们如实回去禀告,无论有没有消息,我们明天再来。告辞。”
荀鹤送他们出大营,信使在大营里面看到很多营帐都是空着的。最近一段时间天气冷,大军要么是在营帐里面烤火取暖,要么是在外边操练,外边操练的人不多,营帐又是空的,信使们看了一眼匆匆的离开了。
在县城的东南方向,富贵也赶来了,他穿着一件黑色的狐裘坐在雪里里烤着火。
石磨从马上跳下来,急匆匆的来到他身边:“主公,有消息了。”
“怎么样?”
“一共加起来是十五万六千人。都在他们往南三十里的地方挖坑呢,挖了坑晚上装袋子里拉回营地,这是第二天了。昨日干了半天,听说已经挖出好几个大坑了。”
说完把纸条递给了富贵,富贵也弄不清楚这是干嘛的,“挖坑?拉土?”
富贵聪明,想了想,一下子明白了,“真是人多家底厚就能任性啊!这是打算用土填平护城河,然后再堆成土坡踩着土坡上城墙,这个算计很精明啊。”能减少伤亡,一战可成功。
富贵把纸条扔进了炭盆里:“均县保不住了,咱们没机会在虎口夺食了。”
石磨小心的问:“那咱们现在走吗?”
“走?来这两个目的,第一个是夺下均县,这个目的眼看着不成了,还有一个,就是带走周挺。要是两个目的都没有实现,咱们真是白跑来一趟。”
石磨小心的说:“周挺如今在均县春风得意呢,咱们的人不是没催他,只是前几天他还态度殷勤,现在看样子对咱们爱答不理的。”
“他以为钱家能容他,不会,钱家不会容下他的。到时候他要么是投到军中,要么是投到我的麾下,如今军中不行了,他要是不瞎能看不出来吗?所以咱们耐心的等等,顺便搂草打兔子,趁着混乱的时候,把钱家的家财卷走一些,最后巩固咱们在均县占领的乡镇,要不然我真是白跑了一趟。”
说到这里忍不住感慨:“以眼前的局面看,似乎是秋叶比我技高一筹啊。”
石磨没说话,但是富贵也没当回事,“算了,说着没意思。既然均县捞不到太多好处。西园县咱们一时半会啃不下来,只能回头打星苑了,吃了星苑的刘家,咱们才能有实力跟秋叶掰腕子,要不然我这做爹的就要对自己孩子低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