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啊。”她叹道。
她这一声将周围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周与淮:“什么妙?”
“菜色妙。”
乔岁和最擅长睁着眼睛说瞎话,“这樱桃鹅肝入口即化,回味无穷。”
“你都没吃。”
谢嘉述看着掉落在盘子里,那鲜红的一颗,有些无语。
乔岁和白了他一眼,她当年怎么和这么个没有眼色的谈了恋爱?
完了,以后他们结婚了,他不会还疯狂拆她台吧?
“菜妙,酒也妙。”
她懒得和谢嘉述掰扯,举起酒杯遥敬周隽:“祝寿星生日快乐。”
周隽莫名其妙喝了杯酒,又见乔岁和转而看宋斯年:“宋总,我也敬你一杯。”
宋斯年懂她的意思,端起酒杯,朝她示意,随后一饮而尽。
谢嘉述莫名其妙看得有些酸。
“斯年你太太不是不让你喝酒吗?”
“那可不,我们宋总可是妻管严。”
不远处周与淮搭腔。
阮令仪都不知道宋斯年什么时候成了妻管严,她回头看了身边的男人一眼——和他的朋友一起,总能知道很多颠覆她认知的事情,比如他会在外人面前,不遗余力地夸奖她,又比如,他和人造谣,说自己是妻管严。
阮令仪的目光调侃意味越来越重,宋斯年却恍若未觉,只拉着她的手,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乔岁和敬酒的时候站了起来,这一会儿,把小夫妻的动作尽收眼底。
“啧啧,妙不可言啊。”
乔岁和一整晚都有些兴奋,喝了不少酒,还灌了阮令仪两杯。
阮令仪酒量还行,但体质特殊,很容易上脸,朦胧看着,倒像是醉了。
阮令仪是周隽带来的,原本理应由周隽将人送回家,奈何其他人还没有动作,乔岁和已经将闺蜜团吧团吧塞到了宋斯年的车里。
眼看着宋斯年的车子扬长而去,周与淮开始痛心疾首。
“你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你那朋友之前对斯年有企图?”
谢嘉述可看不得别人这样对乔岁和说话,将周与淮推开了一些。
“喝醉的又不是斯年,你担心什么?斯年那人你还不了解吗?坐怀不乱。”
“你懂个屁。”
周与淮想到之前——其实宋斯年对阮令仪说到底是有些不同的。
想到这里,他又回头看周隽,“你别惦记之前那医生了,我觉得这小阮就很不错啊……”
周隽不知道在看什么,听到周与淮叫他,才回过神来。
“叔,你别胡说了。”
他拍了拍周与淮的肩膀,苦笑了一声。
从他带着阮令仪进包厢起,他就感觉到了她和宋斯年之间那种微妙的磁场。明明周围有这么多人,但他们之间,好像就是有总微妙的,别人难以插入的亲密感,尽管他们都没有怎么说话。
直到开席之后,他不小心碰掉了汤匙,弯腰去捡,才知道这磁场因何而来。
他起身的时候,阮令仪还在和身边的乔岁和说话,他正对上了宋斯年的目光。那个时候他就知道,宋斯年是故意的,故意让他看到他们两个交握在一起的手。
联想到之前阮令仪在英国留学、回港城去参加婚礼,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另一头,宋斯年和阮令仪正坐在车上。
阮令仪虽然喝了点酒,但人清醒得很。她想找个舒服的姿势,休息一下,于是自然地想将头靠在宋斯年的肩上。
然而她还没有靠上他,宋斯年就抬手,将她的小脑袋托住。
“小侄女,你这样不太好吧?”
今天开车的是金韩,一听这称呼,就知道今晚这两人怕是又要搞些有的没的伤害单身狗,非常利索地升上了挡板,顺带着感慨了一通——为什么总让他遇见这场面。
“干嘛。”
阮令仪伸手抱住宋斯年的脖子:“宋叔叔这么小气,靠一靠都不行吗?”
她倒是一点都不客气,窝在宋斯年的颈窝上,使劲地蹭了蹭。
宋斯年伸手过来,阮令仪以为他又要推开她,于是动作迅速地凑上前,啄了啄他的脸颊。
“宋叔叔你不要生气。”
一边叫他宋叔叔,一边还叫他不要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