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回走的时候,他重新路过了她。
见阮令仪还看着他,轻笑了一声,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道:“不屑一顾?”
“……”
她这也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好的,为了维持宋总对她不屑一顾的人设,她忍了呢。
“走吧。”宋斯年将箭递给周与淮。
周与淮见宋斯年没有过多理会阮令仪,好像真的是阮令仪单方面纠缠的样子,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宋斯年和周与淮在场馆内比了几场,休息的时候,才发现场内已经没有了阮令仪的身影。
周与淮叫场馆里的工作人员送了水过来。
“那小姑娘走了?”
周与淮拧开水瓶喝了一口:“我以为她真的难缠,没想到还挺有眼力见。”
宋斯年也拧开了一瓶水,不过没有搭话。
他了解阮令仪,她不会轻易离开的,现在最有可能的是躲了起来,准备在他不注意的时候,和小猫一样跳起来,给他来一下。
想到这里,他不禁弯了弯嘴角。
“不过我觉得你对这个小姑娘和对以前那些纠缠你的小姑娘有些不一样。”
周与淮自顾自道:“你从前哪里会任由人跟着,怎么,是哪个合作伙伴家的闺女?”
“算是吧。”宋斯年敷衍道。
“什么叫算是。”
周与淮翻了个白眼:“你说说,是哪家的闺女?虽然我觉得那姑娘看上了你这个已婚妇男有些眼瞎,但整体还是不错的,至少人确实漂亮,为了解决你的后顾之忧,你看把她和我侄子周隽凑成一对怎么样?”
宋斯年喝水的动作顿了下来。
“不怎么样。”
他的语气很淡,甚是有些冷:“周与淮,我没有给人做媒的爱好。”
无语,真的无语。
这话说得像他很喜欢给人做媒一样。
他周与淮今天护犊子似的护着他,还决定贡献自己侄子出来,是为了谁?
好心当成驴肝肺。
两人回到场中又比了几场,全以周与淮输告终。
周与淮喜欢射箭,但比赛这种事情总要有输有赢才有意思。宋斯年射箭水平比他高,但之前一直有意放水,倒也算和谐。
今天他不知道怎么回事,认真得可怕。
“不玩了不玩了。”
周与淮输得怀疑人生,拿着弓往休息室走。
宋斯年查看了手机,确认没有消息后,也往休息室走去。
他刚刚推开休息室的门,立刻嗅到了熟悉的玫瑰香。
阮令仪离开场馆后,找到了带着宋斯年名牌的休息室。
门是密码锁,阮令仪不过试了试他的生日,立刻打开了门。
她在休息室内等了许久,顺带体验了一把游方科技新出的小游戏才听到了外面传来些许动静。
阮令仪藏在门后,在宋斯年进门时扑向了他后背。
她原本想吓宋斯年一跳,可是对方完全没有被她吓到的样子,甚至在她扑过来的时候,一手拿着弓,另一只手托着她,带着她走到了弓架前。
阮令仪偷鸡不成蚀把米,被男人以背着的姿势带着往前走。
“你怎么一点也没有被吓到?”
宋斯年没有说话。
“没人了宋先生还要对宋太太不屑一顾吗?”
阮令仪抱着他的脖子,下巴在他颈窝处蹭了蹭。
宋斯年刚刚喝完水,嘴唇尤其红润,在头顶的灯光照射下,格外诱人的样子。
他侧头看阮令仪:“怎么,现在不是追求者阮小姐了?”
有些人真是得理不饶人。
阮令仪从他身上下来,绕到他面前。
“可是追求者阮小姐和宋太太不本来就是一个人吗?”
“宋先生刚刚都没有教宋太太戴护具。”
宋斯年沉默着将弓放到弓架上,转头夹着她的胳膊,将她举起,放在了一边的矮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