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的喷出一口鲜血,只觉得体内有什么东西在窜动,然而,不止她有这样的感觉,帝行湛也是如此,他的胸口痛的让他狰狞。
就在这时,一道阴森森的,好似癫狂的声音响了起来。
他们循着声音转过身。
北惑一袭黑袍,只是揭下了黑色的顶兜,露出了那张同帝行湛一摸一样的脸。
虽说长的是一样的,但是周身的气度是不一样的。
若是比喻。
那么,一个天上的太阳,一个是地上的黑暗。
“北惑,怎么?想不到的?你千辛万苦所设计的计划最终还是失败了吧。”江隐声音冷冽,定定的看着他。
北惑呵呵呵的笑着,嗓子好像坏掉的拉风箱:“呵呵呵,不到最后一刻谁知道呢。”
“只是……”北惑斜着眼睛去看江隐:“我想知道失去了儿子的你是什么感受呢?”
江隐一双眸猩红无比,要冲过去,帝行湛拉住了她,对她轻声道:“不要脏了你的手,我来。”
说着,帝行湛宛如一头野兽一般,以最凶猛猛烈的姿态冲了上去,握紧的拳头狠狠的朝北惑的身上砸去。
北惑被打的一个踉跄,嘴角瞬间涌出一行鲜血:“哈哈哈,打吧,你打也没有用。”
他伸手擦掉了嘴角的鲜血:“你们两个打吧,打不死我,我还是赢家。”
再听到这句话时,帝行湛的拳头已经收住在他的脸跟前了:“你这话什么意思?”
“别忘了,你们两个人的体内被我下了蛊虫,江隐已经把匕首刺入了你的心脏吧,正好刺在了蛊虫的身上,蛊虫在被刺中之后是活不了多久的,待蛊虫死后,你们两个也会死去的。”
北惑那张得意的嘴脸真的很想让人狠狠的打一巴掌:“你们死了,我没有死,只要我还活着,我还有法子继续让这个世间成为人间炼狱。”
“虽说你们的儿子成了鬼眼守护着这个世间,那又怎么样呢?”北惑耸耸肩,不甚在意的开口:“既然我能毁掉一个鬼眼,那么我也能毁掉下一个鬼眼。”
江隐听到这番话心里咯噔一下。
是啊,只要北惑这个孽障还活着,那么,不管是小祖还是天下苍生都会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这就等于身边安了一个定时炸弹一样。
十八冥丁的阵法下依旧阴气萦绕,因为小祖刚刚做了鬼眼,所以他的力量是十分强大的,天下所有的邪祟都会听从小祖召唤。
江隐和帝行湛相互对视一眼。
何为心有灵犀?想来便是他们此时的想法如出一辙吧。
他们瓮动着唇数着一二三,再数到三的时候,帝行湛忽的伸出手臂死死的掐着北惑的脖子。
江隐一个箭步冲上来,在自己,帝行湛和北惑的身上分别贴了一张五雷符。
十八冥丁的万丈深渊跳去,在跳下去的时候,江隐触发了五雷符。
北惑的眼睛倏的瞪大,惊恐的大吼着:“你们疯了么!”
江隐呵笑,眼底一片清明,唇角勾起抹释然的微笑:“一起灭亡吧。”
砰!
三个人坠入了深渊,一团黑雾起,但隔着黑雾仍能看到帝行湛和江隐牢牢牵在一起的手。
*今日是农历十五——鬼节。
鬼节到,早回家,要烧纸,勿开门。
有人叫,勿回头,勿念鬼,别哭泣。
叮铃铃,随着下课铃响,一道嚣张跋扈的女声响了起来:“江隐,你给我说清楚,你什么意思啊,上课的时候居然敢踹我的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