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隐听着这声音,拧了拧眉头,她忽觉的房间中阴风一凉,她循着看去,只看见今日白日见过的邪童飘到了桌子前,跟人似的假装吃饭,只是这邪童的性子不定,吃了一会儿便开始作闹了起来,时而骑在男子的脖子上抓他的头发,时而大呼小叫的。
男子只能忍着,还不断的安慰着她:“你别生气,我正在按照你的心意再做了,也就这两天了。”
邪童听了这话这才乖顺一些。
江隐心中起了疑惑,邪童有什么心意?
她隐身符的时间大约是一刻钟,算了算差不多到了,若是再不离开恐怕就会露馅了,江隐赶忙离开。
她回到苏家满脑子都是这件事,就这样,她揣着心事慢慢的睡着了。
江隐接连两日都在鸳鸯绸缎庄附近转悠着,这日她往那边走呢,便听到有两个妙龄的女子嘀嘀咕咕的念叨着:“哎,这绸缎庄的夫人怎么死了呢,真是可惜啊。”
“是啊,太可惜了,这掌柜的和他夫人十分恩爱,这次不知道如何伤心呢。”
“连铺子都关了。”
江隐的眸骤然紧缩,眼底闪现出躺在床榻上奄奄一息的女子的容貌。
“死了?怎么会死了呢?”
她右边的眼皮跳的突突的快。
正所谓左眼跳待,右眼跳灾。
江隐抬头刺向天空:“一定,一定有问题。”
她来到鸳鸯绸缎庄,大门紧闭,她敲开了门,男子看到她十分惊讶:“抱歉,我夫人去世了,所以这段时间不打算开门了。”
江隐看着他红红的眼眶,也不知他这是真的哭了,还是什么,她问:“你夫人是怎么死的?”
男子一愣:“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只是觉得可惜。”
“是生病。”男子许是察觉出江隐的古怪了,他将门关上。
江隐冷笑:“生病?我那日看着那女子虽然迷迷糊糊的,但是没有什么病色啊。”
她慢吞吞的在附近走着,周围也有许多的商户和住户,他们在窃窃私语着,江隐从中听出来那女子是犯了心悸死的。
江隐微微一愣,心悸……
她又听说明日女子的爹爹便来了。
她眼眸流转,心里有了计较。
次日,江隐守在了必经之路,她看到了一个行色匆匆,满脸悲伤来不及卸去的老者,看着面相同女子有许多的相似之处。
江隐走了过去,直接开门见山的问:“你是要去鸳鸯绸缎庄奔丧的么?”
老者看着江隐,点头:“是,是啊。”
“绸缎庄的夫人是你的女儿?”
“是啊。”
江隐一双眸潋着复杂的神色看着他,问:“你女儿有心悸么?”
老者一听这话摆摆手:“怎么会,她从小身体健康,而且还是学武的,身体好着呢,怎么会有心悸呢。”
江隐的眸一沉:“你女婿说你女儿是死于心悸,你最好请仵作验尸。”
老者的脑子嗡嗡作响,即便江隐没说的太明白,他也听出来弦外之音了。
“你是谁?怎么会知道这么多?”老者激动的问。
“一个救赎者。”江隐想了半晌决定这般称呼自己。
老者去了绸缎庄,江隐能听到里面传来阵阵的压抑的哭声。
接着,绸缎庄的掌柜的说出一个让人不可思议的话来:“我决定火葬我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