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还想说什么的时候,他们二人只觉得眼前忽然一黑,他们头晕目眩,好似有什么东西带他们进入了另外一个天地。
江隐和北惑再次清醒的时候发现他们身处在一个皇宫之中。
皇宫金碧辉煌,古色古香,金黄色的纱幔轻轻的摇曳着。
江隐睁开眼睛之时赫然发现自己坐在一个妆奁前,身上穿着简单的,单薄的单衣,由远至近响起整齐的脚步声,江隐循着声音看去,几个身穿统一裙裳的宫女们端着东西走了进来,实木盘上有金银首饰,还有漱口水等等物品。
但是江隐的眼睛却是直勾勾的盯着一个东西,那便是最后一个宫女呈上来的红色的嫁衣。
这个嫁衣不是别的,正是把江隐的眼睛刺的流血的嫁衣。
江隐看到这嫁衣不由的喃喃自语:这个嫁衣怎会在这里呢?
捧着嫁衣的宫女听了这话不由的笑了,她是这个宫里的大宫女:“公主怎么忘了啊,今日是您出嫁的日子,这个嫁衣自然是在这里啊。”
闻言,江隐愣住了,下一刻脑子猛的一麻,一个记忆宛如江水一般侵入在脑海里。
她是这个国度的公主,为了平息两国的战争,她被父亲当成了联姻的工具送到了邻国,要让她嫁给一个邻国的一个有暴力倾向的,年纪十分大的暴君。
公主自然是不愿意的。
江隐的脑子混沌着,下意识的说着脑子里迸出来的话:“我是公主?但是我不想嫁人,我有自己喜欢的人,我不要嫁给那个暴君!”
公主身边的大宫女眼瞳闪过惊恐之色,赶忙上前:“公主不要这样乱说话,被听到了皇上该生气了。”
“总是惦记着父皇会不会生气,但是谁惦记着我会不会生气和伤心呢?”
“我是有心上人的,为何要分开我们?拆散我们?”脑子里的话再次不由自主的说了出来。
“不,我要去找我的肖朗。”江隐心里想着,心里一横,整个人往外跑去。
大宫女和其他几个宫女赶忙追了上去:“公主不要啊。”
“公主,兹事体大,你这样做,两国会引起战争的啊。”
“是啊。”
江隐不管不顾的往外跑去,跑到公主宫殿的门口,江隐的步子忽然顿住了。
宫女觉得奇怪,循声看去,她们的眼睛瞪的大大。
江隐不敢置信的望着朝她走来的人。
来人不是别人,是北惑,也是被眼前这个幻境给困住的,北惑现在充当的不是别人,正是和公主两情相悦的肖郎,。
江隐喜极而泣,这些情绪不是她想的,都是从脑子里,从心里自然而然的迸发出来的。
“肖郎,真的是你,你怎么来了?”江隐激动的泪水一行一行的流了下来,滚过了粉腮:“我知道了,你一定是不舍得我出嫁对不对?”
“你是来带我走的么?”江隐的眼睛里迸射出希冀的光芒。
肖郎掩下满眼的心痛,很是凉薄的看着她:“带你走?我为何要带你这个扫把星走?”
江隐听着他对自己的话,眼底盛着满满的失望和不敢置信,她喃喃着:“你……说什么?”
肖郎看着她的眼神满是厌恶,一步一步的逼近她:“因为你,我的父亲在朝中被你的父皇贬黜了,还让我们肖家三代不允许入仕。”
“我的父亲和母亲最终无法忍受别人的欺负和白眼她们自尽了。”
“我当初眼睛瞎了啊,为何要和你在一起,你就是个灾星,若不是因为你,我家也不会这样的。”
公主听了这番话十分崩溃:“我害了你家?是我害了你家?所以你不打算管我了?也不想要我了么?”
“对,我不爱你了,我甚至讨厌你。”
“你嫁给那个暴君吧,我恨不得你被暴君打死。”心爱的郎君说出这等残忍的话,江隐心如死灰。
她的手一扬,将红色的嫁衣拂了下来。
嫁衣从天空中落下,散在她们面前,江隐的手里不知何时出现一把匕首,她泪水涟涟:“既如此,我便满足你这个愿望。”
她将匕首放在脖子上。
就在这时,江隐的眸瞬间清明了起来,她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嫁衣,倏地挥起匕首,对着嫁衣喀嚓喀嚓几下子剪成了碎片,她声音幽幽的,夹着冷冽:“想让我坠入你精心编造的生前的噩梦中,想让我代替你去死,这样你就可以代替我活着了对么?呵,你以为我会上当么?”
此时,被坠入梦境中的变成肖郎的北惑也清醒了过来。
一个红色的,夹裹着浓郁阴气和怨气的影子从她们的头顶上方飘了过去。
江隐扫了一眼,冷冷道:“你便是那个死了一百年的公主吧。”
“是又怎样?没想到你们竟然不上当,真是气煞我也。”
“不过那又怎样,我会让你们知道何为进的来出不去,我要让你们的鲜血染红我的嫁衣。”
江隐讥讽的笑:“你的嫁衣被你的肖郎的血染红了,难道你的嫁衣还不够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