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无相邪猖狂的哈哈大笑着。
江隐呵笑:“本祖若是没有调查明白什么,怎敢对付你。”
她将其封存了起来,先用红布包裹了一层,又用黑布包裹了一层。
而后同帝行湛道:“这个石头无相邪若是单纯的靠着汲取着人的意念力去维持到现在那是不太可能的,我想它只是一个引子,一定还有一个更大的石头无相邪在。”
帝行湛邪魅如桃花的眸轻轻的眨动着,他看向江隐,眸子眯了眯,眸里带着笑:“看老祖宗这般笃定,想来老祖宗已经有自己的法子了。”
江隐清雪般的眸淡淡的掀了掀:“自然。”
她带着石头无相邪刚要往外走。
帝行湛和小祖亦步亦趋的跟在她后面。
果果撕心裂肺的声音在他们背后响起:“小祖,你生气了么?你不想管我了么?”
小祖回头,看了她一眼:“我不喜欢说谎骗人的人,你应该知道京城都在找这个石头无相邪,你非但没有跟我们说它的下落,而且还和它做交易。”
“你还牺牲我的腿和它做交易。”
果果现在已经入魔了,丝毫不觉得她这么做是有错的。
“我不是答应了你,向你保证了,我以后会照顾你的么。”
小祖板着一张小脸儿:“你觉得我拥有自由的健康的双腿和你的照顾我,我更需要哪个?”
果果半天不说话,下一刻,她整个人好像犯了羊癫疯一样,忽然倒在了地上,浑身重重的抽搐了几下,最后睁着眼睛看着天空,但是没有了任何的气息。
小祖看了一眼,有伤心有难过。
江隐上前,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罪行,也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买单。”
“她和石头无相邪做交易不是白做的。”
“所以……这是她自己选择的,选择了一条最错的路。”
小祖是明白这些道理的。
他仰起小脑袋看着江隐,用祈求的大眼睛看着她:“娘亲,可不可以把她埋葬起来?”
江隐点点头,毕竟是小祖的同窗。
江隐吩咐管家把人埋葬起来。
江隐和帝行湛还有小祖上了马车。
走了一段路,来到最高的顶峰,江隐用轻功站在了最高点,她眺望着,回眸扫了眼帝行湛,问:“可看出来了什么问题?”
帝行湛骨节修长的手指在侧额上敲了敲:“恩,虽然山的颜色是一样的,但是周围的小山都是带着光的,带着大自然的生气,但是只有中间那座大山是暗淡的。”
江隐用十分赞许的眼神看了帝行湛一眼:“不错,本祖怀疑中间的那个山头是石头无相邪的据点,我们现在过去看看怎么回事。”
他们来到了最大的山头,这个山很陡峭,陡峭的两座山中间还夹着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
他们往小路走去,发现小路上行走着许多穿着统一着装的老百姓们,他们的神情都很肃然,好像要去做一件十分虔诚的事情般。
江隐和帝行湛相互对视了一眼。
两个人的眼底都默契的写着一个意思,有问题,跟上去看看。
江隐他们跟着百姓们来到最大的山头。
江隐发现他们所去的也正是她想去的。
百姓们穿着一样的袍子,手里捧着各种各样的石头往里走去,他们排成了一排,样子十分的虔诚。
当江隐和帝行湛往里面走的时候便被这群百姓们拦住了,拦住他们的百姓们大约冒出来了五六个人,他们拦成了一排,凶神恶煞的看着他们几个人。
“你们几个干什么?这可是山神之地,你们不能随意乱闯,否则我们对你们不客气了。”百姓们凶巴巴的吼着。
江隐和帝行湛相互对视一眼,百姓们的情绪愈是激动,他们愈是觉得自己有猫腻。
他们还想往前再踏上一步。
这些百姓们齐心协力,十分团结,几十个人呼啦啦的往前蜂拥而上,将他们团团围住,人肉和人肉挤在了一起,江隐和帝行湛的身子差点被挤成肉饼。
帝行湛的眸凉了凉,他第一反应便是把小祖抱了起来,让他骑在自己的脖子上,不让他被这些人挤到。
“怎么?还想硬闯?”百姓们凶神恶煞的,有的直接扭头看向后方,吼了一嗓子:“村长,有外人硬要闯咱们的村子啊,而且还要冒犯山神。”
山神?
江隐听着他们这般说不由的喃喃自语:山,尤其是山神的心胸是非常浩瀚的。
山神怎么会不允许外人进呢?
江隐清冷的眉眼如覆上了层雪霜般:“我们听闻这边有一个山神,所以特地来祭拜山神的。”
百姓们听了这话第一反应竟是震惊和恐慌,有个百姓更甚至不可思议的嘀咕了一句:“他们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有山神?真的是太奇怪了。”
江隐轻而易举的捕捉到了这句话,心里的疑惑更甚了。
想知道山神在哪里是一件特别简单的事情,一般在家里供奉些神像的人都是知道山神在哪儿的。
但他们方才所表现出来的是这边有山神是个巨大的秘密一般。
“是旧友告诉我们的。”江隐顺着那个人的话,道。
这时,从人群中走进来一个人,这个人看起来声望很高,四方大脸,看来就是他们嘴里的村长了。
村长从上到下扫了他们一眼,冷着张脸,眯眯着眼睛:“竟然知道山神所在的位置?看来是出事了,知道了山神所在之人是断然不可能放他们离开的,来人,带走。”
帝行湛刚想要动用武力挣脱开来,江隐伸在下边的手悄悄的拉住了帝行湛的手,轻轻的捏了捏,握了握。
他们一向有默契,帝行湛瞬间了然她的意思了,看来她是想留下来调查调查。
于是,他们装作被制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