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因为他的长相就被策反了?
君恩灏咬着牙,攥着拳头,他深呼吸一口气:“不,他绝对不能让君恩寿过的安稳。”
他虽失败了,但君恩寿也别想好好的过。
他走上来,冷曜的眸阴森森的,他来到百姓们面前,指着君恩寿,质问着:“你说你不是邪祟,你又怎么证明?”
江隐讥讽薄冷的话自唇溢出:“灏王莫不是有点精神分裂了?忘记明明是自己说的只要面具摘下来,露出他本来的面具就不是石头无相邪,怎的又变了?”
君恩灏噎了噎,想到什么,又道:“既然君恩寿不是石头无相邪,那,谁是?”
“既然石头无相邪这件事因你们而起,也要由你们来解决吧。”君恩灏倒是直接把此事丢给了他们。
事,都是有因果的。
且这石头无相邪竟敢在她面前造次。
她自然要收拾一番了。
“灏王不是全程在负责这件事?现在知道自己办事能力不足,又要推给我们了?我们也是受害者。”江隐冷薄的怼了回去:“灏王担下了搜查石头无相邪的事,还抓错了人,皇上那边看你如何交待吧。”
既事已清楚,江隐和帝行湛便没有必要继续留在这儿了。
他们离开后,方才有多嚣张的君恩灏现在便有多颓。
他愣愣的瘫坐在地上。
头顶忽然黑压压的一片。
君恩灏抬头一看,发现方才在台下的百姓们都在看着他。
他们的口水直往君恩灏的脸上喷。
“灏王,你不是说会找到邪祟么,你这也没找到啊,而且还污蔑了寿王。”
“灏王,你若是不抓紧找到邪祟,我们就天天去你负府前去闹。”
“对,这件事既然是你担下来的,你就要承担相应的责任。”
江隐回头看着被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君恩灏冷冷的笑着。
她的手一直被帝行湛抓着,她晕晕乎乎的跟着他一起往前走。
走到一条狭窄的甬道。
江隐的脑子里知道这是凶肆店。
她知道他要带着自己去哪儿。
门吱呀的推开,许久未开的门有种枯藤的感觉。
细碎成一条光线的光穿进去,转瞬而过。
门被帝行湛砰的关上。
江隐纤细的后辈抵在门板上,扑面而来的热气喷洒过来。
她的唇被柔软的物贴住了。
帝行湛结实的手臂揽住她纤细的腰肢。
结束,江隐的头脑里好似织了无数的蜘蛛网。
她的手抵在他结实的胸口上:“你和君恩寿是怎么回事?”
帝行湛的唇自她的唇上一扫而过,扫过她的脸颊,扫过她的耳垂,最后停留在上面,雌性的声音耳鬓厮磨着:“我知道你都知道了,就是你所知道的那样,我们是一个人,只是因为小时所遭遇的,在他奄奄一息的时候,我出现了,我让他振作了起来,我成就了他,我也成为了他。”
江隐低垂着眸:“果然是这样,北惑是你的双生兄弟?”
“嗯,双生弟弟,也是天生的魔头,经常做些伤天害理,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江隐沉默了许久:“为何不除掉他?”
“当初,我也有想除掉他的想法,但是,我发现这是不可能的。”帝行湛拉着她往里面走。
他燃了盏微弱的烛光,橘色的光圈映在他们的脸颊上。
“因为我们是血脉相连的,他若是出了什么事,我们也会出事。”帝行湛言语之间流露着微妙的苦涩。
江隐思考着这个问题:“那这事的确有些棘手,需要想想怎么样找到一个突破口。”
“目前你最想做的事应该是关于君恩灏的吧。”帝行湛的手不老实的在她的鬓角周围游走着。
江隐的眸低垂,羽睫煽动着:“本祖自是有法子让他饱受折磨,再来祈求本祖。”
君恩寿的冤屈已被洗刷,但是邪祟还未寻到,不少百姓们都去君恩灏的府前闹事。
“神手。”她坐在布了一层淡淡灰尘的椅子上,掀唇。
不多时,神出鬼没的神手出现了,站在他们面前,看到归来的帝行湛热泪盈眶的。
帝行湛还是他的性子,慵慵懒懒,手肘懒散的靠在椅子的扶手上:“神手,你现在还记得自己是谁的人么。”
神手一噎,是啊,他现在都快成了老祖宗的跟屁虫了。
但,绝不能这样说。
他挠挠头,心思灵活道:“那是因为属下知道王和老祖宗是一家人,所以王跟在老祖宗身边也等于是跟在王身边。”
不得不承认,神手这话说的还真是天衣无缝啊。
帝行湛看着他,忽地笑了:“呵,你这嘴。”
江隐也瞥向神手,搓捻着手指:“本祖要私下调查石头无相神的事,这石头无相神现在神出鬼没的,不一定藏在何处,所以要仔细的观察,本祖想,它应该会悄悄养精蓄锐,不会汲取太多的意念,因为这段时间本祖破了它太多的意念。”
神手点头,心里叹息,这件事有些难度。
这石头无相邪太难找了。
“另外……”江隐来回摩挲着手指:“本祖最喜欢本祖创的一句古话,叫做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
神手对上江隐精明的眼睛瞬间了然,他看了眼君恩寿,很是气愤道:“让王遭受了这么多的苦,一定要让他尝尝这种滋味儿。”
江隐的手指富有节奏的敲在桌上:“恩,的确要的。”
她的脑子里冒出一个成形的计划。
江隐打算先回王府,她刚要起身,双肩被摁在了原地。
“不许走。”
“不是本祖一个人走,而是,你也要同本祖一起走,因为你现在是寿王,不是神王。”
帝行湛神态懒散的靠在椅子上,双腿自然慵懒的交叠着:“本王不想去寿王府,那地儿与本王的磁场不合。”
“但是,做戏需要做全套。”江隐捏住他的耳朵。
帝行湛拽住她,热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边:“全套么?”
“本王更想做的戏是和老祖宗假戏成真。”帝行湛魅惑的眨动着眼睛:“君恩寿的性子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他是不会善待你的。”
“所以?”江隐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本王想替代他,永远的……”帝行湛邪魅的眼里流淌出浓烈的野心和狂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