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江隐自是猜出来他们为何如此笃定成功污蔑君恩寿是石头无相邪,完全是因为君恩寿现下脸上所戴着的面具。
坊间现下流传,君恩寿之所以戴着面具那是因为君恩寿面相后跟石头无相神是一摸一样的。
有的人形容石头无相神是狰狞的,有的人形容石头无相神是丑陋的,各种各样,花里胡哨的说法都是有的。
现在,这张面具摘不下来岂不是更印证了这些。
君恩寿现在处于非常危险的时刻。
江隐想看看君恩寿现在面具下的脸是什么样子的。
之前的脸是狰狞的她是清楚的。
难道变了?
她最担心的是有人在他的身上施了咒法。
将他的脸变成了别的样子,甚至是石头无相神的样子。
江隐想到这一点,心里无比的忐忑,好似生出无数杂草般,将江隐的五脏六腑全部缠在了一起。
她颤着手,将手覆上君恩寿的面具上,她想摘下来看看,但却发现君恩寿的面具怎么都是取不下来的,就好似和他的脸结成了一体般。
江隐心里暗道糟糕。
她深呼吸一口气,定定的看着君恩寿紧紧阖上的双眸。
她心里生出一个强烈的想法。
想着,便去做了。
她踮了踮脚。
双手搭在君恩寿的双肩上,将略有些凉丝丝的唇贴在他的唇瓣上,抵着他的唇,喃喃:这次是命,但本祖希望我们不要被命运所阻拦。
我命由我不由天。
江隐做完这一切,说完这句话转身离开,在路过其他的牢房时,她看到那些王府的家丁丫鬟们及管家遭受的鞭打时,不忍的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眼,眼底一片寒芒。
她伸手,在掌心之中蕴着浓厚的内力,旋着掌心,将内力砰的打了出去,狠狠的打在了那些正在狰狞着脸,殴打着王府中人的狱卒身上。
狱卒们只觉得手脚抽筋,丢下鞭子疼的满地打滚儿。
江隐清眸淬着凉意: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欺。
她必定要将此事解决了。
因为寿王府现下是封闭的状态,她们是不能回去的。
江隐带着小祖打算去找找能住的,比较安静的地方。
谁曾想江隐和小祖刚出现在街上,便被一群人围住了。
小祖刚开始吓了一跳,因为他个子小小的,压根儿没看来人是谁。
他想,必定是那些见寿王府倒霉,人倒众人推的坏人们。
他跟个小英雄似的冲到江隐跟前,挡在江隐面前,小小的人儿奶凶奶凶的,他都想了,如果这些人敢欺负人,他就打死他们。
小祖刚做好攻击的动作。
谁曾想,那些人十分殷勤的上前:“老祖宗,我那边有地方住,去我那边住吧。”
“我那块儿大,而且很干净。”
“诶,你啥意思啊,你的意思是我那边不干净呗?”
“老祖宗,你去我那边。”
“不行,还是去我那边吧。”
他们本来是打算邀请江隐去住的,但是现在却是为了争抢着江隐打起来了。
江隐听他们吵了一会儿,在他们从激烈之时降低了些许,这才开始说话:“行了,你们的孝心本祖心领了,但是本祖现下是和寿王,寿王府是一体的,若是去了你们家中,会给你们带来麻烦。”
她话音刚落。
那些各大商铺的,或者是些达官贵人们一个个拍着胸脯表忠心:“老祖宗,我们岂是那等贪生怕死,胆小之辈。”
“就是,老祖宗尽管来。”
“我们是不在乎的。”
江隐欣慰的看着这些个后生,微微笑着:“本祖自是知道你们不是那等贪生怕死之辈了,但是本祖住在你们家中有很多不便之处,本祖现在正在查案。”
江隐把这话说出来,那些人不再继续说服了,他们也知道老祖宗是有自己的想法的。
江隐和小祖打算住稍微安静些的地方,已经有孝顺的后辈帮他们找好了。
江隐和小祖去新住宅需要路过江家。
恰巧江家人出来了。
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江隐的父亲,后母和他们的女儿江霜。
他们看到江隐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而后叽里呱啦的开口,一幅生怕他们会赖上他们的样子,那三张丑恶的嘴脸让人十分作呕。
“江隐?你怎的来了?”江霜还是那般肥胖,那张脸肉肉的,虽说她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脸上涂脂抹粉的,但是她真的是毫无美感可言。
她不等江隐说完,整个人很是夸张的往后退了一步:“哦,我早就听说了寿王府出事了,你们也被撵出来了,是不是没有地方住了?”
江霜的母亲也用非常厌恶且嫌弃的眼神看着他们:“啊?什么?没有地方住了?那你们该不会是想回娘家吧?”
“我可跟你说啊,这嫁出去的人可是泼出去的水啊,怎么能轻易的回来呢,你可别回来,再者说了,你们现在可是犯人的家属,若是到了我家,影响了我家,连累了我们可怎么办呀。”
江隐的父亲也阴沉着一张脸,满是严肃的开口:“她们说的没错,你在没嫁人之前便没有给家里做了多大的贡献,你嫁人以后还是不要给家里找麻烦了。”
就在这时,从里面响起一道让人心安的声音。
“江承厚,你这个人有没有良心?隐儿可是你的女儿,江府就是她的家,她想回自己的家都不行么?”
江隐看向来人。
来人正是江隐的母亲。
难怪古代有句老话:宁愿讨饭的娘,不要当官的爹。
江隐心里有些许的感动。
江霜的母亲横行霸道的挡在江隐的母亲跟前,从上到下把她打量了一遍,且是用极其轻蔑的眼神去看她,阴阳怪气的开口:“哟我当是谁啊,原来是曾经的大夫人啊,某些人不是说这辈子要吃斋礼佛了么,怎的还有闲情逸致管闲事啊。”
“我女儿的事情不是闲事。”江隐的母亲很是笃定的开口。
眼看着她们还要争吵不休,江隐站出来,十分霸气冷酷的挡在她们面前,黑曜石的眸定定的看着江霜的母亲:“呵,你以为江家是什么香饽饽么?你以为本祖路过就是想进来么?那你们真是想多了。”
“还有,不要一口一个犯人的。”
“事情还未调查清楚就敢胡言乱语的,难道就不怕闪了你的舌头么?”
江家一家人被江隐怼得哑口无言的。
她们哼了一声:“我知道你倔强,要面子,等过几日寿王被斩首的时候看你如何是好。”
江隐冷冷的看着他们,淡然若云的眸刺了过去:“是么?那就拭目以待吧。”
她再看向母亲,虽说这是原主的母亲,但是原主的母亲于她来说也是亲人。
她要给相应的尊重。
江隐温和的看着她:“您不必担心,也不必和他们争论这些没有用的,您也不必为我着急,我自然是能处理好这件事,您就安生修养吧。”
江隐的母亲也并非是那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人。
也不知为何,看着江隐坚定,坚韧,带有锋芒的眼神,她是莫名的信任的。
后,江隐一个眼神都未给江家那一家三口转身离开。
百姓们最乐于议论些稀奇古怪,又或是让人大跌眼镜的事了。
他们茶余饭后都在议论着君恩寿。
“这寿王啊还真是吓人,没想到竟然是邪祟。”
“谁说不是呢,我就说么,这寿王之前都已经死了,忽然死而复生的回来了,这肯定是有问题的啊。”
“谁说不是呢。”
“听说寿王害死了好多人。”
“对,听说寿王之所以能活着回来就是用人的条件去给那个人换性命所以才活的。”
“啧,太可怕了,幸亏我没被寿王盯上啊,不然死的就是我了啊。”
君恩寿被传的跟个大魔头似的。
坊间的谣言愈演愈烈。
江隐听了这些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