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迪让卖肉摊主的媳妇过来认领。
他媳妇过来,见人死了,哭的那叫一个肝颤寸断的,直拍大腿,哭的眼泪鼻子都出来了:“我,我都说了,这个地方感觉邪门,但是他不信啊,现在好了,连命都给弄丢了吧。”
江隐不让她媳妇把尸体领走,说明了原因:“这个院子里都是邪祟,邪气很重,而且你男人的死也是被邪祟杀死的,身上又都是腐烂的肉泥,这种东西对人体有伤害,你若是烧了,燃烧在空气中的气体也会被污染。”
“所以你男人的尸体需要由我来处理。”
这妇人既然能感受到院子有邪祟的问题,这说明是个聪明和开明的人。
她抹了一把眼泪,重重的点头:“成,不能给咱们大兴添麻烦,也不能给百姓们添麻烦。”
江隐把他们三具尸体单独放在了另一个房间,在他们的眉心处沾上了驱邪的符。
他们刚刚死,魂魄还不会尽快的出来,为了避免他们成为冤魂只好先下手为强。
做完这一切,江隐出来问卖肉摊主的媳妇:“你还记得卖给你们这院子的人长什么样么?”
就目前来看,只有卖肉摊主的媳妇知道这个讯息。
卖肉的摊主点媳妇头:“知道知道我知道。”
她嘴笨,正吭哧瘪肚的描述着呢,君恩寿带着士兵们走出来了。
卖肉摊主媳妇一看到躲在君恩寿身后的士兵,立刻激动了起来:“诶诶,就是他,就是他卖给我们院子了。”
江隐一愣,这人长的这么像么?
士兵哭丧着一张脸:“真不是我啊。”
江隐也觉得不是他,因为他身上没有杀气,气息很干净。
“长的真像。”卖肉摊主媳妇又嘀咕了一遍:“估计没有他看着壮实。”
“你身边有没有关于那个人的东西物件?”江隐问:“比如你们买他的房子,难道没有什么地契之类的么?”
她这么一听拍了下脑门:“有,有,对对对,你这一说我想起来了,在家里呢。”
江隐跟着妇人到家拿到了地契。
江隐拿到地契心里便松了口气,因为地契上是有人的气息的。
通过这个气息是可以寻到想要找的人的。
江隐将气息提取出来再用玄气渡在她捏的小纸鹤上,随即在小纸鹤的眼睛上一点:“去吧,找到这个人。”
小纸鹤震了震翅膀忽闪忽闪的飞走了。
小纸鹤的速度很快,大约两天的时间便带着好消息来了,围着江隐直转圈圈。
江隐知道它的意思,跟着小纸鹤往外走。
她走到外面,见君恩寿在外等着,还有一辆马车。
她疑惑:“怎么?”
“你不是要出门?”君恩寿看着她。
江隐点头:“恩,事情有线索了。”
君恩寿点头:“知道,看到纸鹤飞进来就知道了。”
不得不承认,君恩寿的观察力很强。
“本祖骑马过去。”通过飞离的事,江隐莫名的更不喜欢君恩寿了,有种想离他远远的感觉。
但是这君恩寿倒是有意思的,现下见天的往她身边凑合。
“俗话有云,下雪不冷化雪冷,地上湿泞,本王带你过去。”君恩寿的性子十分霸道,不由分说地拉着她上了马车。
上了马车,马车哪别有乾坤。
江隐微微一愣。
马车内,有一个小茶几,小茶几下是软软的,厚厚的垫子,脚踩上去整个人都暖了,茶几上有用小火炉温热着的茶水,上面还有丰富的糕点。
江隐瞥君恩寿一眼:“求本祖有事?”
不然呢?
他能有什么事?
往日他不和她对着干便是谢天谢地的了。
君恩寿忍住想要反呛她的话,板着脸:“你是本王的王妃,堂堂一个王妃,从寿王府出来寒酸的要命,连个马车都没有,不知道的还以为本王是个穷人,又或者外人以为本王虐待苛刻自己的王妃。”
“寿王忽然有这种想法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现在有要事要处理,江隐也没有矫情的下去。
马车来到一个屠宰场。
屠宰场在大兴京城很是偏僻的一个地方。
因为血腥味儿太浓,再加上宰杀的时候会发出刺耳的尖叫声,不能影响百姓们歇息。
大兴京城有好几处屠宰场。
但每个屠宰场都是不同的。
有的就是普通的,给普通百姓们所食用的。
有的是专门提供给皇族的,还有的是提供给京城富商的,也有的是提供给一些达官贵人朝中大臣的。
此次,小纸鹤带着他们来的地方正是专门给京城富商们提供的屠宰场。
看门的人看到他们衣着不俗,再看到君恩寿直接拿出令牌来,更是吓的恨不得跪在地上,好家伙,那叫一个点头哈腰的:“原来是寿王。”
看门的身份卑微,这等大人物哪儿是他能接待的啊。
他赶忙叫来了管事儿的。
管事儿的跟在君恩寿和江隐后边儿:“啊,要找人啊,成,您找谁都行。”
“不过……”管事儿的忐忑的问:“我能问问这人是犯了啥事儿么?跟我们厂子没关系吧?”
就怕耽误他们厂子赚钱啊。
君恩寿和江隐自然是不能说的。
说出杀人,打草惊蛇不说,这也会造成恐慌。
小纸鹤带着江隐来到了一个间隔房。
屠宰场都是一间一间的隔开的。
有的间隔是杀猪,有的间隔是杀羊,有的间隔是杀牛。
江隐他们找的这人是杀猪的。
他正杀完一个,脸上身上全都是血,血腥味儿十分刺鼻,江隐也瞬间感觉到这个人身上的气息和卖肉摊主媳妇给她的地契上的气息是一样的。
再加上他身上的确有杀气,看来就是他了。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