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步逼近徐太妃,漆冷的眸定定的锁住她:“说。”
徐太妃怎敢承认。
相较于君恩寿,徐太妃明显更害怕北惑。
她摇头:“我没有,真的没有。”
她竖起手指,仓皇的发誓:“我若是说谎了,就让我死儿子。”
江隐听了这誓言不由得嗤笑一声:“呵,这誓言发的既真诚又狠毒啊。”
君恩寿漆冷的眸淡淡的扫了过去。
徐太妃耸耸肩:“我誓言也发了,你们不信也就算了,不然你们调查我吧。”
她摆出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江隐摆摆手:“你回吧。”
徐太妃转身离开,跑的比兔子还快。
江隐同君恩寿道:“徐太妃的记忆应该是被人洗去了,北惑同徐太妃所商量的事我们完全不清楚。”
“本祖想,先去那家糕点铺子看看。”江隐道。
她想到便去做了径直朝糕点铺子走去,她观察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任何有关邪祟的气息,不管是掌柜的,还是店小二他们都是正常的,糕点也是新鲜的,没有任何的邪气。
江隐略失望的离开,她想不明白邪祟究竟在哪儿,又是以什么样的方式杀的人呢?
这个疑团萦绕在他心头。
就这样过了三日。
又是一例的单日子。
大理寺那边又接到了一个命案。
这命案再次发生在同徐太妃打交道的贵妇身上。
贵妇同第一个贵妇的死法虽说不是一模一样的,但是也差不多,死相凄惨,体内的心肝脾肺肾都乱七八糟的铺了一地。
吴迪头疼不已,这两种极其惨烈的案子已经闹的人心惶惶的了。
百姓们整日活的惶惶不安的,生怕这等惨案会牵连到他们身上,他们给大理寺的施压,希望大理寺这边尽快抓到凶手。
吴迪整日愁眉苦脸的,在江隐面前跟个小孩子似的皱着张苦瓜脸:“老祖宗,救救我吧,再这样下去,我就完了啊。”
江隐让他稍安勿躁,有些事是急不得的。
但是杀人的速度却是持续的,均衡的。
江隐整日都在做梦,梦境中尽是满满的鲜血,还有那些心肝脾肺肾。
不过,好像缺少了些什么。
江隐猛的从床塌上坐了起来,怔愣住了,她闭上眼睛。
鼻息处嗅到了君恩寿熟悉的山木冷香。
她睁开眼,刚想质问他为何要贸然闯入,眼前多出来一杯水。
她的喉咙的确干干的,宛如火烧一般。
她下意识接了过来,质问的话也不知如何说出来了。
她吞咽着凉丝丝的水,那股子火烧火燎的感觉压了下去。
君恩寿接过空水杯:“梦到了什么?”
江隐想到梦境,深呼吸:“本祖似乎遗漏了什么。”
她回想着,起身,往外走去:“本祖现在就去证实。”
她来到了大理寺停放尸体之处。
吴迪看到江隐毕恭毕敬的上前:“老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线索?”
江隐点点头:“有个猜测需要证实,本祖想看看对不对。”
她环绕了一圈,问:“那些尸体在哪儿?”
吴迪引领着她来了:“在此。”
“本祖要最新的尸体。”江隐淡淡道。
她跟着吴迪来到一个冒着冷气的地方,扑面而来的冷气夹杂着淡淡的血腥气息。
最新死的这个妇人才死了几个时辰便被拉来了,所以很多东西都是齐全的。
江隐问:“她死后,从身体里流出来的东西呢?”
吴迪赶忙道:“沒敢动,全都放起来了。”
他强忍着恶心把那一盆的东西拿了过来。
腥臭的味道直冲人的天灵盖。
江隐恍若未觉般。
她戴上了小祖亲自做的羊肠手套,在装满脾肺肾的盆子里翻来翻去的,看的吴迪他们恨不得趴在地上呕吐。
江隐翻了半天,眉头也一点一点地拧了起来:“果然如此。”
跟在后面,面不改色地君恩寿看了过去:“什么果然如此?你发现了什么?”
羊肠手套上透着血腥,有一种诡异的恐惧感。
江隐漆冷的眸眯了眯:“这些东西里面什么都没缺,唯独缺的就是一颗心脏。”
“心脏?”君恩寿听了此言也大受震撼:“怎么会缺心脏呢?为何会这样?”
“说明心脏是背后之人所利用的。”
君恩寿接着她的话顺了下去:“难道是利用心脏杀人?”
这句话倒是点醒了江隐,她猛的起身:“是啊,唯独丢了心脏,这说明是利用心脏杀人,只是……一个小小的心脏该如何杀人呢?”
这是她想不明白的地方。
君恩寿把她戴在手上,充满着羊肠的手套拽了下来,又打湿了帕子给她擦了水。
他这样做,让江隐有些恍惚,有一种他是帝行湛的感觉。
她往外走去:“徐太妃还给哪些人送过糕点?把未死的列格名单给本祖。”
吴迪道了句是,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江隐从上到下的扫了一圈:“把她们的生辰八字给我。”
江隐通过生辰八字看出来这些死的人都是按照生辰八字的大小顺序来的。
江隐的眸落在册子上,忽然想到什么,手指在一个妇人的名字上点了点:“本祖猜测,接下来要死的应该是这个人。”
江隐决定赌上一把。
她知道北惑这个狡猾的家伙必然在暗中观察着她们。
她用小纸人做了一个同自己一摸一样的让她在王府继续行动。
她则是用了一个隐身符让自己隐身之后前往贵妇的家中。
这贵妇也是怕的要死,小心翼翼的,有一点风吹草动的都能跳的很高。
贵妇有一个五岁的孩子,孩子正是喜欢玩的时候,经常缠着她玩。
这日,贵妇来到孩子房间,江隐也跟着进去了,她避在角落里,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孩子的房间是比较乱的,许多装玩具的竹筐乱七八糟的随意堆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