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丫鬟悄悄拿来一张纸条塞给了徐太妃。
徐太妃拧着眉头,嘟囔了一句:谁啊。
她拆开纸条,上面写着一句话:想复仇么?来城北绸缎庄找我。
徐太妃看到这字迹便认出来这是北惑的字迹了。
她的那个阴晴不定的儿子的字迹。
徐太妃捏住纸条,她穿了一身带着顶兜,能够盖住脸的斗篷匆匆往外走去。
神手瞧见后,迅速同江隐把这件事说了:“老祖宗,要不要去……跟着……”
江隐没想到徐太妃还是这般不消停。
也是,看她的面相也知道她不是那种消停的人。
她闲适的翻着竹卷,淡淡的,慵懒的掀了掀眼皮:“无妨,让她去,看她能翻出什么浪花来,本来很好的面相和运气,看看她最后能把自己折腾出什么样子来。”
神手点头。
徐太妃按照地址来到了绸缎庄。
绸缎庄内十分黑暗,好似一望无际的黑夜。
吱呀,随着开门的声音,徐太妃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扑面而来的冷气和黑暗给人一种压抑窒息的感觉。
徐太妃不由的打了个哆嗦和冷战,颤颤巍巍的走了过去:“北惑,你在么?我来了。”
呼的一阵阴风卷起,徐太妃整个人被掀翻在地上。
“一次次的失败,你还真的是蠢的不可救药啊。”北惑毫不留情的讥讽着,斥骂着。
徐太妃很害怕北惑,她爬起来:“那个江隐实在是太聪明了,我本想按照你说的搅的君恩寿的后宅不得安宁,这样会让他的思维混乱,也能够容易的除掉他,可是这个江隐屡次打破了我的计划。”
北惑沉默了些许,他不急不躁的坐了下来,深沉如漩涡的眸看着她。
倏地,北惑宽大的袖口如巨大的扇子般呼啦将面前的屏风给扇开了。
周围亮起偏红色的蜡烛,燃亮了周围的一切。
徐太妃下意识的看了过去。
北惑坐在一个破烂不堪的椅子上。
粗大,骨节分明的手里捏着一根绣花针,似乎在缝缝补补什么东西。
北惑宛如鬼怪般,但却拿着这么秀气的东西,这不得不让人觉得诡异。
他旁边放着很多看着很漂亮的绸缎布,旁边还有筐,筐里装着些木偶类的东西。
他慢条斯理的把木偶拿了出来,而后给木偶精心的穿上了华丽的绸缎衣裳,还亲自把头发缝了上去,不一会儿,一个穿着华丽,栩栩如生的小木偶便出来了,他的眼睛定定的看着这个木偶,忽然抬头,看向徐太妃,问:“你可知道这个木偶的作用?”
徐太妃摇摇头,但是她觉得这个木偶给人一种十分诡异的感觉。
北惑最喜欢看她这幅懵懂的愚蠢样子。
他大掌一震,把旁边的一个木箱子震开了,徐太妃下意识尖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