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夫人的眼睛闪了闪,恢复着正常平和的脸色,看上去温温和和,贤淑至极:“老祖宗说的这是什么话?我竟一个字都听不懂。”
她抬了抬挎在臂间的檀木编织的篮子:“我月月前来,已是习惯。”
江隐见她起步要走,且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摁住她的肩膀,开门见山道:“习惯?既然杨夫人这般遵循自己的习惯,为何要你夫君今年寿辰的宴席菜肴与往常大不相同?”
杨夫人眼神闪烁,迅速找好了说辞:“有不同么?只是为了庆贺老爷的寿宴,所以多加了些菜罢了。”
“我还有事,便不同寿王妃一同前行了。”
江隐看着她顺拐的左右脚,陷入了沉思。
她专门挑了个杨夫人不在的日子再次去了杨家。
谁曾想,到了杨家门口却碰到了帝行湛。
面对帝行湛这等如鬼魅般的行为江隐早已见怪不怪。
“你又来做什么?”江隐绕开他欲去敲门。
帝行湛顺手捉住她的玉手,比她高半头的他微微附身,在她耳畔压着声音:“怕老祖又想稀奇的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所以特意来做老祖的眼睛。”
江隐嗤笑:“你把本祖当成登徒子了?”
帝行湛一耸肩,一副默认的态度。
江隐把杨家的铁环门手当成了帝行湛的脑袋拍打着。
门房前来开门,见来人恭敬的迎了过去:“老祖宗是来找家主的?家主正在前厅喝茶看书呢。”
江隐恩了声,迈着步子走了进去:“小杨今日倒是清闲。”
自她掌了眼,便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想看看他是否有什么猫腻。
杨家家主被他看的毛骨悚然的:“老祖宗,小辈……”
他揪衣角,一副忐忑不安的样子。
“小杨不必多心,本祖只是看看你身体是否硬朗。”
“多谢老祖关心,小辈还好,这京城的邪门之事少了很多,我们也清闲自在,正好可利用这段时间修身养性。”
“少了很多么?”江隐笑,就怕是风雨欲来的前兆啊。
沉吟了半晌,江隐再次盯着杨家家主看了半晌,嘘寒问暖了一番,比如有没有哪里不对劲,比如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是否发生了奇怪的事情。
杨家家主摇头。
“那便脱了衣裳。”江隐忽然冒出这话,震的杨家家主直咳嗽,脸色涨红,结结巴巴的:“是小辈做错了事?老祖宗想像小时那般打小辈的臀?”
不怪他这般想,而是小时有一次,他犯了错误恰好被江隐瞧见了,江隐约倚靠在树上,手里拿着一根戒尺,懒散的开口:“脱了裤子。”
此情此景,同当时甚是相像啊。
帝行湛黑眸扫了过去,捏着眉心,论世间胆大之女子唯有老祖宗了。
他起身:“杨家家主不妨随我去后宅,在我面前脱了,让我看更加方便。”
总之,他绝不允许老祖宗看别的男子。
哪怕是老黄瓜都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