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个子愣住了,他下意识看向知府。
知府担心江隐看出他们之间有眼神交流,赶忙道:“这是怎么回事?你敢在本官面前说谎?”
矮个子吓的浑身哆嗦:“我,我没有,大人,我知道了,一定是寿王妃故意把字写成了两种,就是为了方便推翻今日的事。”
闻言,江隐冷寡的扫了他一眼:“你是黑街的人,但是本祖却没有见过你,也没有和你做过任何交易,你在黑街扮演着什么角色?本祖现在严重你是个骗子,专门前来污蔑本祖的骗子。”
许是戳中了矮个子的心事,矮个子情绪激动的跳了起来:“什么骗子?我根本不是骗子,你说我是骗子,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是骗子?”
江隐沉默了良久,忽然开口:“找黑街的黑主。”
此话一出,知府和矮个子先是愣了愣,矮个子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什么?寿王妃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居然说要找黑街的黑主?你以为黑主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知府也知道黑街的黑主神秘莫测,不经常出现。
此人十分厉害,年纪轻轻便一手创建了黑街,掌握着多方势力。
但是他行踪不定,且不轻易露面,见过他的人少之又少。
知府也知道不可能,他口吻里夹着嘲讽的口吻:“寿王妃的人脉还真是多,可以,下官给寿王妃这个机会,你去请黑主吧,下官给你半个时辰,够用了吧?”
江隐并没有朝门外走去,而是径直走到了侧面的座位上。
知府惊愕的看着她,问:“寿王妃怎的还不去?难不成想喝盏茶再走?”
江隐双腿自然随意的交叠:“本祖不必过去,黑街那边会有人过来的。”
矮个子听了以后更是捧腹大笑:“真是愈来愈夸张了,你还想等着黑主过来,真是可笑至极,我怎的就不信呢?”
江隐懒的与傻瓜论短长,她让知府给他准备了笔墨纸砚,又写了一行字,而后来到外面,悄然捏了一个别致的信鸽,这信鸽的头顶是红色的水滴形。
江隐将其放了出去。
这只信鸽比寻常的信鸽还要有灵性,它扑扇着翅膀朝黑街飞了过去。
黑街的最高古楼便是黑主所住之处,砖瓦都是黑色的,有一种神秘的,压抑的气息。
白色带红色水滴的信鸽盘旋着。
古楼有一个小窗子,小窗子前站着一个中年的男子,男子留着络腮胡,肌肤呈黑麦色,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他一眼看到了那只信鸽,起初还没理会,后再看到信鸽头顶上的红色水滴形状之时,整个人一愣,随即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这……这竟是……”
“黑主每次走之前便千叮咛万嘱咐,若是遇到这样的信鸽必定要将祖宗般供起来。”
他本以为遇不到这样的信鸽,没想到……
激动的他赶忙伸出手臂,信鸽在空中的速度慢了下来,歪着小脑袋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确认了气息后,扇动着翅膀跑了过去,稳稳的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他小心翼翼的把信鸽带了进去,从脚上把小小的信件拿了出来,拆开一看,紧接着瞳孔一缩,猛的站起来:“黑主十分看重,哦不,是十分尊敬信鸽的主人,这人需要帮忙,我黑街必定鼎力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