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隐的眸堆砌着不耐烦的燥,神色厌厌的,将被子往头上那么一盖,冷冷的:“让他等着。
江承厚听了这话,一张脸宛如烧焦的铁锅般黑沉的骇人:“什么?江隐这个不孝女说什么?让我等着?”
管家点点头:“是。”
他隐约觉得王妃同这位的关系并不好。
江承厚只觉一股子怒气憋在心里,似要挤破他的五脏六腑,他深呼吸一口气,想甩袖而去,可是想到今日所来的目的便将怒气硬生生的吞了下去。
“好,好,老夫等着,老夫看看这个不孝女能让老夫等到什么时候。”江承厚愤怒的一拂袖子,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管家不能晾着他,只好奉了茶。
江承厚这么一等便等了一个时辰,茶水喝的都没味儿了。
江隐神色慵凉的从房间里走出来,径直朝会客的堂厅走去。
江承厚端在手里的茶杯啪的拍在了桌上,迸溅出些许的茶水:“江隐!你现在真是愈发放肆了,眼里还有我这个父亲么?”
“你若是觉得没有,那便是没有。”江隐厌恶原主父亲这幅居高临下,目中无人的态度。
江承厚气的一口气闷在了胸口里,颤着手,指着她:“你现在是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你了,今儿个我来也不是为同你讨论这些破事的。”
他双腿周正的敞开,虎虎生威,一副朝廷老狐狸的样子,他双眉挑了挑,不耐的看着江隐,开门见山:“听闻你擅自扣下了药王谷的药兽?”
江承厚的话一说出来,聪慧的江隐便听出来江承厚来的目的了,她在心里冷笑,这君恩灏的招数还真是一成不变。
江隐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只冷漠的扫着他:“直接说出你的目的。”
江承厚摸着胡须,理所当然的开口:“把药兽放了,我要带走。”
江隐刚想同他对着干,脑子里流转出一个法子,打算借着这次机会敲打敲打江承厚。
很多人,是需要警告的。
她起身,肆意的拍了拍身上的气尘:“好。”
一声好让江承厚愣住了:“你说什么?”
江隐眉心间的燥十分浓烈,偏头,气势强大,冷冷的看着他:“不想要?那……”
算了二字被江承厚着急的打断了:“要,自然要。”
这次江承厚也是为了讨好君恩灏。
寿王君恩寿死后,王爷之中,君恩灏可谓是一王独大,私下暗自在朝廷内外勾结大臣和一些富有的商户。
江承厚是个非常看重利益的人,而且没有安全感,他认为在效忠皇上的同时并巴结讨好着灏王,这不会冲突。
江承厚并不认为江隐忽然变了态度有什么问题,相反的,自傲的江承厚认为江隐这是害怕自己。
他背着手,大摇大摆的跟着江隐来到了后院,她忽然顿住了步子。
江承厚疑惑的看着她:“怎的不进去?”
“那药兽凶猛,我不敢进。”江隐云淡风轻道,面上没有害怕的情愫。
江承厚嘲讽的嗤笑:“呵,看你这胆子,既然胆子这么小,那你便要有些自知之明,不要拿不该拿的东西。”
“老夫自己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