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恩灏的眼睛瞪大:“什么?”
剃光头发他还有何颜面?
豁伤嘴巴岂不是成了残疾人。
“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帝行湛敲打着膝盖:“灏王,不要得寸进尺。”
“那我考虑考虑。”君恩灏抱拳离开。
神手道:“王是故意把灏王逼走,让他回去求老祖的。”
帝行湛变了个姿势,慵懒道:“老祖就是为了让他低头,本王若是插手了老祖的事,折了老祖的颜面,你觉得老祖会不会扒了本王一层皮?”
也不知怎么,神手竟然听出了宠溺的味道。
落败离开的君恩灏狠狠的做了一番强烈的思想斗争,最终还是回到了刑部。
他的态度好了许多,可以用谦卑来形容:“寿王妃,希望你能帮帮我,除掉这个邪祟,我被这个邪祟折磨的不成样子了。”
江隐平静的看着他,问:“你可知《史记·廉颇蔺相如列传》?”
君恩灏一愣,而后了然,他转身离开,待再回来后背上背着一根荆条。
江隐扫了一眼,慢悠悠站起来,走到他面前,抽出荆条。
啪,第一下,抽到了君恩灏的后背上。
啪,第二下,抽到了君恩灏的前胸上。
啪,第三下,抽到了君恩灏的脸颊上。
君恩灏只觉脸颊火辣辣的,伸手一摸,摸到了黏糊糊的血。
江隐丢下荆条,淡淡的:“可以了。”
她离开刑部,一眼看到了在外面来回踱步的吴迪,她淡淡的:“别晃,晃的本祖头晕。”
吴迪松了口气:“老祖在里面辛苦了。”
“小祖呢?”刚说完,江隐便瞧见一个胖了一圈的肉坨子朝自己撞了过来,她拧起眉头,这是她儿子?
江隐嗤笑:“本祖不在,你把自己喂的挺肥啊。”
小祖用有肉窝的小爪子轻轻去碰江隐嘻嘻的笑着:“娘亲,最近又有一个人被扒皮了,这人在家中沐浴,死在了木桶里,和前几个的死法一样。”
江隐捏了捏眉心,问:“三十年前任职的大理寺卿可找到了?”
“恩,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大概明日就到了。”
“好。”
江隐刚要带着小祖走,君恩灏拦在她面前:“不是说帮我解决?”
“先解决扒皮鬼的事。”
“那我怎么办?我不管,先解决我的事。”
江隐冷笑:“扒皮鬼不解决,下一个被扒皮的也许是你,你怕不怕?”
君恩灏吓的打了个一个哆嗦。
江隐扬长而去,这君恩灏太自大,让他受受苦也有好处。
次日晌午用过午膳,吴迪前来找江隐说是三十年前任职的大理寺卿已经到了,现在在驿馆歇息。
江隐来到驿馆,坐在椅子上的是一个将近六十多岁的男子。
江隐开门见山把事情说了一遍。
男子浑浊的眼睛眯了眯,陷入了深思:“想来就是这个人了,没想到时隔多年,他竟然出来作祟了。”
男子对吴迪道:“这个卷宗之所以找不到是因为此事比较隐秘,当年震惊了整个京城,所以卷宗被封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