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子吞了吞口水,忍不住问:“你,你看过病么?救过的人多么?”
小祖饶是再笨也反应过来他在嫌弃自己,当即鼓着腮帮子:“我当然救过人了,我不但救过人,而且还救过猫猫狗狗大猪羔子。”
王公子恨不得昏死过去。
江隐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莫怕。”
小祖将那些粉末搓捻成了一根绳,而后放到王公子的耳洞处。
过了一会儿,王公子觉得体内传来一阵钻心之痛,他的身体弯曲着,额上汗珠大颗滚落。
紧接着便看到王公子脖子上一鼓一鼓的,又游走到了脸上,额上,紧接着顺着耳朵钻了出来。
巨痛感消失。
小祖把虫子扣下。
王公子见此吓了一跳。
江隐知道外面还有不相信且不配合的人,她让王公子出去当说客,说的那群人脸色苍白,一个个抢着要先排虫子。
忙乎完晚上才把这群人的虫排出来。
最后,江隐亲自上阵把小祖体内的虫排了出来。
小祖摸着胸口,忽然嫌弃的开口:“娘亲,我现在只想吃清粥小菜,前些日子吃肉吃的我好油腻啊。”
江隐盯着这些虫子,道:“它们吃空了人的五脏六腑接下来做什么呢?是吃空人的躯壳?如同那日的老鼠般?”
阿丑上前:“自然是,不然那老鼠为何消失的一干二净。”
“会不会是老鼠的躯壳太小了,所以吃完五脏六腑直接吃了它的身子?”江隐做猜测。
阿丑眸光流转:“想知道也简单,老汉的儿子刚死,近几日必在家中停尸几日,所以,我们可以去村子里观察观察有何不同。”
江隐觉得此举甚好,点点头:“可以。”
是夜,江隐三人回到了村子,小祖背上背了个包袱,包袱里全都是吃的,一进了村子就跟个小贼似的开始探测位置,小爪子拉着江隐的袖子,用气音悄悄的问:“娘亲娘亲,我们一会儿从后面抄过去,保证不会被人发现。”
阿丑还真的思考了小祖的建议,点点头:“尚可。”
江隐无语望天,曲起手指在他们的脑门上分别弹了个脑瓜崩:“为何要鬼鬼祟祟的?你们是来偷尸体的么?大大方方给些银子前来悼念便可。”
老汉早年丧妻,同儿子相依为命,现下儿子去了,就剩他自己了。
江隐三人过来时,老汉感激万分,见天色晚了,便犹豫的开口:“你们若是不嫌晦气便在这儿住上一夜,明日一早再走。”
江隐等的便是这句话:“怎会晦气,不管生前还是死后都是一具躯体。”
三人来到老汉家,小祖黏糊的躺在江隐的腿上打盹儿。
阿丑警醒的听着周围的动静。
夜,看似极不寻常。
院子里,白色的灵堂在夜色和月色的双重映照下泛着幽白的光。
嗒嗒,细微的声音让老汉微微一愣朝棺材看去。
“难道是看错了?”老汉揉揉眼睛,他困倦的不行,不一会儿便靠着睡着了。
啪嗒,棺材盖忽然被推开,一双死人白的手抓住棺材边沿,轻而易举的推开棺材,从里面爬了出来。
爬出来的正时老汉的儿子,他僵硬的朝老汉走去,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