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隐来到杂货铺,帝行湛骨态华美的手捧着一本《静心经》在看,她开门见山的问:“百姓们那些事是你做的?”
帝行湛顺着书页看她一眼,又压下了眉眼:“恩。”
“为何?”
帝行湛挪动着交叠的双腿:“日行一善。”
“那京城这边……”
别看江隐话说了一半,但是帝行湛知道她想说什么:“京城这边的人本王找人劝过,他们眼高于顶,不信会有暴雨,既如此,本王也不会多说什么,让他们长长教训也是好的。”
江隐伸手弹了弹他的书:“做什么事了,竟看上《静心经》了。”
帝行湛将书遮住自己下半边脸,露出一双魅惑的眼睛:“老祖魅力非凡,吾等凡人看着老祖,心乱如麻,只好如此。”
帝行湛晃了晃手中的书。
“油嘴滑舌。”江隐道:“京城中近日燥乱,你也帮本祖看着点。”
“为何?这又不是我的江山,皇上不是很有本事么。”
江隐双手撑在柜台上:“你同皇上有仇?本祖嗅到了你对他的不满。”
“呵。”帝行湛漫不经心的笑:“老祖多想了,不过……”
他将书合上:“倒是奇怪,老祖宗为何这般关心大兴王朝?”
江隐眸里雾气加重:“因为,本祖同大兴王朝有因果,大兴王朝,必须由本祖来庇佑。”
“因果……”帝行湛起了兴趣:“可否讲讲?”
“不可。”江隐转身离开。
她来到街道上,见孙坚正带着一群士兵正在将排水的机关口打通,也有官员正在计算损失上报给朝廷。
江隐瞥了孙坚一眼还算放心,他的面相决定了他固执坚毅的性子,所以在知道自己错了之后,便会踏踏实实的做事,他看到江隐小跑过来:“寿王妃。”
“恩,可有人员伤亡?”
“没有。”
“那就好,去做事吧。”
“是。”
因为江隐这次未卜先知,朝堂之上许多大臣对江隐钦佩有加,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暴雨的日子过去了,进入了炎炎夏日。
江隐翻着太阳厉,不由得有些烦躁:“往常过了十五日,阿丑都已经回来了,怎的这次还没有回来?”
而神殿那边。
神手跪在地上:“恭贺主子,此次恢复的时间长达十八日,相信过不了多久,主子的阿丑时期就会越来越短。”
黑色的帷幔宛如黑色的河水,仿佛要将整个神殿淹没了一般。
帝行湛身穿黑色的薄衣,衣襟开的很大,露出雪白精致的锁骨,他歪斜着身子,邪魅又风流,手里端着酒杯,并未从面容上看到喜悦的神色:“如此一来,待阿丑消失之时,本王需想法子让阿丑在老祖面前消失的自然一些。”
神手赞同的点点头。
“近日是否有前来许愿的邪祟?”
“有。”神手将记录册呈上去。
帝行湛翻了翻:“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过,从中取一件事来做,若是一件事都不管,会让背后之人起疑。”
“是,主子英明。”
这日,小祖背着小背包从私塾兴奋的跑了回来,嗷嗷的叫着,宛如一个小喜鹊:“娘亲娘亲,你猜我看到谁了?”
江隐见他热的浑身都湿透了,招招手让他过来,递给他一张帕子:“坐下来,喝点水,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