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宴从头至尾都没有可疑的地方。
到了晚上,宾客们都散去了。
江隐早就同卫父说了今夜会悄悄留宿在此。
卫平为他们准备了房间。
小祖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开心的直转圈圈,毫无睡意。
帝行湛慵懒的靠在椅背上,盯着江隐看,怎么都看不够似的。
江隐用黄裱纸剪了一个小纸人,又在上面吹了一口玄气。
躺在桌上的小纸张一个蹦跶跳了起来,还舒展般的伸了伸胳膊和腿儿,那幅老成严肃的样子和江隐的样子差不多。
果然是什么样的人就能剪出什么样的小纸人儿。
小纸人很是沉稳的飞了出去。
它偷偷的钻到了卫琴雨的新房里。
因为江隐在小纸人的额心中间开了一个短暂的灵眼。
所以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江隐这边都能看到。
卫琴雨回到房间之后体贴的让夫君坐下来歇息,而后她走出了内,来到旁厅。
旁厅的桌子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糕点菜肴还有一壶美酒。
卫琴雨从袖口里拿出来一样东西,下在了美酒里。
晃了晃,拿着两杯美酒走进了内室,递给了夫君。
这男子没什么神情,盯着酒看了一会儿,一仰而尽。
不一会儿便昏睡了过去。
卫琴雨勾唇,露出满意的笑容。
就这样,时辰慢慢的来到了子时。
月亮被乌云遮挡住了。
黑夜,是一切阴气散发的时候。
江隐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
她看到卫琴从房间的一个柜子里拿出来之前在凶肆店买的东西。
纸扎的床榻,花轿,喇叭唢呐等等。
她又翻出了一套白色的凤冠霞披。
是的,是白色的,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看着是喜服但是又不像喜服。
紧接着,她又拿出来一个白色的粗粗的绳子,还有一个板凳。
她拿出一个瓷碗,又拿出一个匕首,将手指割破了一个口子。
鲜血流淌在瓷碗里,紧接着她又拿出来一个瓷瓶,从瓷瓶里倒出了一些粉末,让鲜血和粉末充分的搅拌在一起。
做完这一切,卫琴雨便躺在了床榻上。
另一边,目睹这一切的江隐眯起眸子,盯着那粉末思考了半晌:“这是什么东西?是药么?”
“不太像。”
江隐闭上眼睛认真的想着,忽然灵光一闪,她倏地睁开眼睛:“是骨灰,粉末里的是骨灰。”
帝行湛听的云里雾里的:“怎么回事?”
江隐道:“卫琴雨的鲜血和一个骨灰搅在了一起,这是一种献身仪式。”
“献身仪式?”帝行湛的指腹捻在一起搓了搓:“看来跟这个骨灰有很大的关系。”